的痛感从脸部袭来,棠缘凄厉地尖叫。
一道血痕从右脸生生剖开,鲜红的血珠迸溅出来,顺着白皙的脸颊滑落脖颈,棠缘浑身的血液逆流,恐惧和疼痛几乎让她昏死过去。
她的脸……毁了……
“看看你现在的丑样子!你觉得景贺还会再喜欢你吗?”
顾悠然揪住棠缘的头发,逼着她看向手里的粉饼盒,那儿有一面小镜子。
棠缘颤抖着抬起头,只看到镜子里是一张苍白的脸,一根中指那么长的狰狞的血痕狠狠贯穿了她的右脸,血还在不断地流进衣领。
“啊——”
棠缘瞪着眼,尖叫着抱住头,“啊——”
绝望而凄厉的尖叫声在整个巷子里回荡。
“给我好好招呼招呼她!”
顾悠然满意极了,一把甩开棠缘的头发,吩咐下属动手,“打到我满意为止!”
巷子里,拳打脚踢声持续了很久。
狠狠一脚踢在小腹上的瞬间,棠缘骤然吐出一大口血,整个人痛苦的缩成一团,无法控制地痉挛着。
“二小姐,她好像不行了。”
“不行了?”顾悠然的声音中没有任何害怕,她冷笑着,一脚踩在棠缘的脸上,用尽全力的碾压着,仿佛要将她踩进地砖里。
棠缘已经痛的麻木,像是一条死掉的鱼,连挣扎都没有力气。
大概是看她半死不活的样子,顾悠然终于解了气,“今天就放你一马,我们走!”
巷子里脚步声渐渐远去,世界一片死寂。
棠缘蜷缩在地上,一双眼睛沾了不知是灰还是血污,什么也看不清,尝试了很久,都动不了。
眼皮好沉好沉,她再也撑不住,闭上了眼。
一道尖锐的刹车声停在巷口。
肖景贺冲过来时,棠缘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命迹象,她宛如一具尸体,静静地躺在那一滩血泊中。
“棠缘!”
肖景贺近乎疯狂地把她抱起来,送她去医院。
一路上,肖景贺紧紧地抱着这个满身血污的女人,像是抱着自己一生最珍视的东西一般,双目赤红。
“开快点!快点!”
他冲着司机怒吼。
到医院后,早就准备好的医护人员把棠缘抬上急救床,小跑着冲进急救室。
“病人失血过多,先输血,去调既往病史。”
“……”
急救室内,除颤仪,呼吸机,输血的针管,忙作一团。
护士找到外面焦灼等待的肖景贺。
“肖总,病人五脏六腑遭受严重的外力击打,导致子宫出血严重,如果不尽快手术摘除的话,会有生命危险。”
“摘除子宫?”肖景贺脸色一变。
他自然知道子宫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