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大哥心里,没有什么比他的前途更重要,他娶白笙或许不是真的喜欢,但是最起码白笙能给他最大的助益,所以在白笙和我之间,他毫不犹豫地扔下了我,以后再遇到同样的抉择,他依然会这么做。”
“不是的,我大哥不是这种人。”
“阿箬,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帮我离开这儿,我一定会感激你一辈子。”
棠缘看着席箬,眼神平静,仿佛无论得到什么回应,她都会接受。
席箬是如今这个地方唯一能帮到自己的人,但她偏偏是席卿川的妹妹,她肯不肯帮自己这个忙,她没办法确定,只能试一试。
但无论她肯不肯,自己都是要离开的。
席箬怔愣了许久,说不清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怜悯,或者是二者都有,她竟鬼使神差地点头答应了,“棠缘姐,如果离开这儿能让你开心一点,我帮你这个忙,但你答应我,这几天你要好好吃饭。”
“好,我答应你,”棠缘握紧了席箬的手。
席箬走后,棠缘撑着身子站了起来。
“哗啦”一下,她拉开窗帘,让午后强烈的光线照了进来。
已经是深秋,院子里的枫叶都红了,一片片的落在下过雨的路面上,像是一层火红的地毯,就像婚宴上的红毯一样鲜艳。
棠缘深吸了口气,转头看着卧室里奢华的一切,包括那间专门为她准备的衣帽间,视线掠过时,也再无任何波澜。
刚分手时,她痛苦的要命,左胜男就每天给她发很多狗血的心灵鸡汤。
那会儿她觉得那些专家都是在放屁,可今日竟莫名想起来一句话,觉得很有道理。
信徒问大师,我要怎么才能放下痛苦呢?
大师给他一个空杯子,往里面倒滚烫的热水,信徒被烫到急忙放下杯子。
大师说,痛了自然就放下了。
棠缘捂着心口,将这五年以来的点点滴滴仔细地回忆了一遍,从最初的一场交易,到后来的冷漠、疏远、厌弃,都历历在目。
被毁容的那次,他带着席箬和白笙头也不回地离开的背影,像是一颗钉子,已经深深嵌在了心脏深处,拔出来就是血肉模糊。
阿景的死提醒了她席卿川的偏执、冷血与自私,他这个人根本不懂爱。
圈禁自己不过是出于占有欲,仅此而已。
窗外秋雨再起,枫叶簌簌掉落。
席箬回去以后便将自己反锁在卧室,思索再三,拨通了季霆的电话。
“季霆哥,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