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雾之中,元昭昭纤浓卷翘的眼睫搭在那双沾染着几丝雾气的眼睛上,有种朦胧柔和的美。
男人盯着她白瓷般晶莹剔透的小脸晃了一下神。
女孩身形盈盈可人,不再是之前的瘦骨如柴、
一袭长发光滑黑顺,不再是之前的干枯毛躁。
皮肤变得吹弹可破,不再是之前的粗糙暗沉,脸色是健康的红润,不再是之前的蜡黄。
特别是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干净明亮,不再是之前的浑浊木讷,便是在直视他的时候,亦是不减气势,勾人心魄。
明明是同样的皮囊,可无论是气质还是言谈举止都好像换了个人,一个……
他从来都不了解不知道的陌生人。
突兀的,他大脑又闪过少女抚琴时那翩若惊鸿的美。
高挺的眉骨下,那一双向来禁欲冷寂的眸忽而空洞了几秒。
以至于他找回神智时,元昭昭已然离开。
他转身看着元昭昭那肆意张扬的背影,深暗的瞳孔颤动着,似有什么东西翻涌而出。
……
道士先是做了法,可是当天晚上还是闹了鬼,于是道士又请来德高望重的道长做法,可依然没有解决闹鬼的事。
这下可愁坏了道士。
最后,也不知道是哪个道士提议说把树砍了能不能斩除邪祟。
不过不能随便一个人砍,而是谁栽的谁砍。
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
大家闻言,立刻去封家囔囔着要封北枭砍树。
封家小院。
村民将整个小院围得水泄不通。
封北枭坐在是石桌旁,而顾氏则是被一众村妇围着,七嘴八舌的说着要砍树。
他们怵封北枭那周身的气场,所以只好转战到了顾氏这里。
顾氏被弄的一个头两个大,内心焦急的不行,一方面是村里的压力,一方面又是固执的侄子。
这叫她如何是好啊!
见她左右为难,几个村妇直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朝着封北枭磕起了头。
“枭哥儿,算是婶婶求求你了,婶婶家就大壮这么一个独苗,他本来就坡脚不好讨媳妇,好不容易有了亲事,现在又被鬼吓的得了失心疯。”
“这女方家要是知道了,这亲事指定要黄啊,大壮遇鬼人疯了不说,连到手的亲事也没有了,这不是雪上加霜吗!深哥我求求你念在大壮同你一起长大的情分,就把树砍了吧!”
“枭哥儿,我是二牛家的,我也求你把那棵鬼树砍了吧,道士说二牛他们是被树妖勾走了魂,只有把鬼树砍了,他们的魂才能回身啊!我求求你,救救我男人吧!”
这人正是二牛媳妇,她背上用绳子绑了个一岁多的孩子,怀里还抱个婴儿,左手牵着五岁大的孩子。
见自家娘亲哭的凄惨,那懵懂无知的孩薛也跟着哇哇大哭了起来。
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二牛媳妇背上那小娃娃还有怀里的小娃娃也跟着哭了起来。
见二牛媳妇哭,其他受了牵连的村民也纷纷跪在地上哭着哀求。
那哭丧的场面十分悲怆,就连一些看热闹的村民也都被感染的红了眼眶。
村长看着大哭的村民,一时间也老泪纵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