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昭昭:“父亲乃寒门出身,从小小七品县令做到正三品尚书,本就招了那些士族宗亲不满,父亲在朝廷举步维艰,你却在这里放任贴身婢女诋毁皇帝,如此置尚书府生死不顾。
我若不打你,怎么会对得父亲养育之恩,又怎么有脸面对列祖列宗?”
“还有……”元昭昭冷然的目光一一掠过先前那些替薛以潼打抱不平的人,“你们先前责怪我打她,怕是也认可琉璃的话,觉得圣上德不配位?”
这些人在听到她这句话,齐刷刷的变了脸色。
就算是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非议圣上啊!
“不不不,我没有,我不是,别瞎说!”
“薛以潼纵容恶仆诋毁皇帝,确实该打,打的漂亮,三个巴掌都是轻的,要是我,我今天指定打断她的腿!”
“看薛以潼挺体面的,以为她是个温柔识大体的大家闺秀,没想到居然这么蠢,居然纵容贴身婢女说出那样大逆不道的话,都怪我眼拙,被她眼泪给骗了去。”
“她要是真温柔识大体,贴身奴婢怎么说出那样刻薄的话?有什么样的奴才就有什么样的主子,奴婢这德行,可见这薛以潼也不是个好的。”
“……”
元昭昭仅凭几句话,就扭转了舆论。
不光是先前站在了薛以潼那一方的人倒戈了,就连之前看戏的那群人也开始加入战队指责起了薛以潼。
好似指责薛以潼,不是单纯的正义使然,而是一种政治立场。
在一道道谩骂声中,元昭昭居高临下的看着血色全无的薛以潼和琉璃,冷声道:“作为尚书府子女,理应觉得尚书府十多年的荣耀和百口人的性命比那什么长幼尊卑更重要,不是吗?
可现在,你不反省自己,却还拿那长幼尊卑说教,难道在你尚书府比不过长幼尊卑?”
薛以潼袖子里面的手攥得死死地,浑然不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里所带来的疼痛。
她本是拿长幼尊卑跳开她的诡辩,可不知不觉中,竟然跳进了另一个诡辩的旋涡里!
元昭昭的诡辩就像一张紧密完美的网,将她死死罩住。
无论她怎么挣扎,都逃不开死亡的追杀!
而这一切,是从元昭昭引导她用天煞孤星的命格开始的!
薛以潼恍然意识到,元昭昭递给她的刀不是捅她,而是捅她自己……
不知从何起,那个曾经被她踩在脚底的元昭昭已然翻身将她踩在了脚底,并无情的碾压!
薛以潼心中憋了股恶气,她堂堂尚书府千金,何时像此时这般狼狈?
可偏偏她却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只能傻傻的站在原地,接受众人的责骂,以及……
元昭昭那满是嘲讽的目光!
琉璃亦是一阵恐慌不已,众人一句一个大逆不道,居心叵测,说得她额头上竟然流出了豆大的汗珠。
她已经彻底的败下阵了,但她的主子薛以潼咬了咬银牙,做着最后的挣扎,“尚书府遭了秧,你作为尚书府的庶女岂能脱得了干系?”
“怕什么,我现在是封家媳妇。”元昭昭柔柔一笑,丝毫没有先前咄咄逼人的样子,却照样气的薛以潼咬牙切齿。
“可封北枭如此讨厌你,早晚有一天会休了你,到时候你还不是要依仗着尚书府!”
她这是在敲打元昭昭莫要将她赶尽杀绝。
元昭昭无所谓的笑了笑,“封北枭还不是听婶婶的话,婶婶不放话休了我,封北枭他敢吗?”
“对对对!”顾氏拍着胸脯郑重其事的承诺:“你永远是我封家的媳妇!”
“可是……”
“可是什么?”元昭昭看着她,“你们说,你们方才所言若是被尚书府大夫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