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不可思议了!她竟然赢了薛以茉,这薛以茉师从名门,又苦练琴技十多年,可现在怎么输给了元昭昭这个村姑呢?元昭昭这样子可不像受过名师指点的。”
“天赋呗,有人一学就会,有人学一辈子都不会,这叫老天追着赏饭吃!”
“亏得薛家到处夸薛以茉琴艺好,殊不知还不如外室的庶女,就这也好意思说自己琴技精妙绝伦?这下丢人丢到了姥姥家,你看到没,这薛寒儒的脸都被打肿了。”
“搞笑的是,薛以茉之前想遁走,是薛寒儒强硬的将她拦下来,说什么要为她讨回公道,结果却是让她丢了那么大的脸!”
“要我说他们是活该,自始至终,元昭昭都安静乖巧的站在一旁,摆明了是不想惹事,都是一家人,也想着给他们留些脸面,可薛寒儒倒好非抓着尉迟夫人讨说法,这下求讨得讨了吧,估计他肠子都悔青了。”
“闭嘴!”琇莹怒声道:“你们要是再乱嚼舌根,我拿鞭子把你们抽的亲娘都不认识!”
众人恐慌的闭上了嘴,尽管她们说的很小心,但薛以茉还是听到了。
这些嘲笑的话像是刀剑割着她的自尊心,薛以茉低头死死地咬紧牙关,不,她的名声不能有任何的污点。
老天既然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她绝对不能输!
“尉迟夫人,”她忽而抬眸,颤抖的声音里多了丝让人心疼的坚毅,“那日是我的手受伤了,所以发挥失常输掉了比赛,但我不认为我技不如人,七日后,我要同元昭昭比琴。”
原来她输了是因为手受伤啊,众人恍然大悟。
他们就说,以薛以茉的才能,怎么能输掉元昭昭这个草包呢。
薛寒儒像是游.走在黑暗中终于看到了一束光,他激动道:“这里面果然有隐情,茉儿琴艺高超怎么可能会输了元昭昭这个草包,元昭昭知不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胜之不武!”
元昭昭:“?”
懒得跟这个蠢货浪费口舌,元昭昭看向薛以茉,“你认真的?”
“自然,”薛以茉胸有成竹,语气难得少了几分茶味,多了些咄咄逼人,“我一定会赢了元姐姐的,不知元姐姐敢不敢应战?”
激将法?
小啪啪说道:【我琢磨着薛以茉又在使坏,6她不一定是要跟你比琴,宿主大大,你千万不要答应下来。】
“可不答应下来,岂不是真的应了薛寒儒那句‘胜之不武’?”
她不应是不行了。
元昭昭红.唇往一侧挑起,“既然薛三小姐想,那我奉陪到底,只是,光比试多没意思。”
“元姐姐此话何意?”
“你若是输了,将时苓馆全权转给我,若我是输了……”元昭昭一字一顿,“命给你。”
时苓馆是薛以茉早些年在京城开的胭脂服饰铺子,如今,早已经将铺子开到了大雍各地,用“日进斗金”形容都不夸张。
听前半句,众人笑元昭昭贪婪,可听到后半句,他们笑不出来了。
元昭昭竟然玩命。
薛以茉蹙起了眉,装作善良大度的好妹妹说道,“元姐姐与妹妹是一家人,时苓馆的衣服首饰,元姐姐若是喜欢可以随便拿,何必赌上命?”
薛以潼:“你输了比赛丢了命,难不成还要三妹妹背负逼杀亲妹的恶名吗?”
琇莹公主:“本殿下看你就是想耍赖!”
“不是耍赖,”元昭昭声音很平静,“而是我……跟她比,我也只有命可以赌。”
三皇子薄唇划开冷嗤,缓缓吐出了四个字,“匹夫之勇。”
而他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人。
没了兴趣,三皇子正要收回目光,可这时,一缕清风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