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凤渊怒不可遏:“你诋毁我就算了,莫要侮辱元小娘的清白,她可是你的亲妹妹,我帮助元小娘那是因为我舅母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的!”
“她既然选择让元小娘成为尉迟府的御.用琴师,那元小娘的才德品行自不会差,所以我相信元小娘的画技比薛三小姐高超!”
这话一出来倒是让质疑的人闭上了嘴。
元昭昭坐在案桌前,执着炭笔,对三皇子淡声道:“请三殿下先从脸部说起。”
说着,她毫无章法的用碳笔在宣纸上画了一个十字。
这个十字看的众人一头雾水。
“她这是在干什么?画脸哪有画十字的呀?这不是破坏了整体的画吗?”
“没动笔之前说的天花乱坠,好似那么一回事似的,可一动笔就原形毕露了,我看她这两条线怎么消除!”
“看来她只是想吸引三皇子的注意……”
“……”
薛寒儒无情的嘲讽翟凤渊:“翟兄,看来这跪地狗叫你是叫定了,啧,这应该堪称史上最快打脸了吧,翟兄到时候可别赖账。”
阁内发出一阵刺耳的大笑。
翟凤渊紧紧咬着牙关,额角青筋凸起,看德出来,他此时悔得肠子都清了。
老天爷啊,杀了他吧!
早知元昭昭对画技一窍不通,他死都不会站出来给元昭昭呐喊助威,更不会替她学狗叫!
完了完了。
这狗叫他是叫定了。
他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见他面色难堪,薛寒儒得意的笑出了声,二人明争暗斗这么多年,翟凤渊哪次不是被他踩到了脚下狠狠碾压?
“翟凤渊这辈子你休想赢得了我!”
翟凤渊有些挫败的攥了攥拳头,他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如此。
难道他这辈子都赢不了他了吗?
三皇子看着宣纸的十字,眼眸极快的闪过一丝嘲讽。
水墨画最忌讳污渍,一旦有了污渍再好的画都毁了。
元昭昭不管不顾,上来就画了一道十字,可想而知,元昭昭的画技有多烂了。
就这水平,还想赢薛以茉,简直是痴人说梦。
元昭昭淡淡的扫了一眼众人:“离远些,莫要吵到我。”
薛以潼嗤笑,“你不是画技高超吗?还怕我们围观不成?”
元昭昭:“画像师不是普通的画家,工作时需要安静的环境,周围干扰因素太多,会影响他们的判断力和想象力。”
薛以潼:“我看你就是狡辩。”
琇莹公主:“我们离得远些吧,最后要是真没发挥好,还得赖咱们干扰,左右她也做不了弊,便随她去吧。”
众人一想也琢磨出是个道理,便也没继续纠缠下去,远远的退到了雅阁外面。
周围没了嘈杂声,元昭昭这才说道:“开始吧,太皇太后的脸型是什么样的。”
三皇子:“太皇太后的脸是鹅蛋脸,但下颌微宽……”
元昭昭听言,快速动笔,依照三皇子站立的角度看,并不能看清她在画什么,只知道她的笔速很快。
“眼睛。”
“眼睛是比杏仁眼要稍微小一些,瞳仁是褐色的,眼尾长一些,还微微上挑……”
“鼻子。”
“鼻子不是很挺,鼻子左侧有浓疮,一个浓疮在鼻翼和左眼睑中间偏左眼睑的位置,另一个浓疮是在这个浓疮左下方……”
三皇子描述着太皇太后的五官轮廓和特点,元昭昭跪坐在案桌前,低垂着眼眸,素手执起炭笔在宣纸奋笔疾书。
她微微低头,肩上的长发披散到了胸前,露出一小截白皙的天鹅颈。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