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以茉眼眸一转,正好对上薛寒儒睇来的目光,她的心蓦然一紧,双手无意识的揪紧了绣帕。
她知道此时若再不表态,必定会伤了薛寒儒的心,于是她眼圈一红,哭道:“元姐姐说的对,一切都是因妹妹而起,后果也应该由妹妹承担……”
说着,她身子一歪,作势要下跪!
薛寒儒见她为了自己弯下高傲的身段,感动的差点热泪盈眶。
纵使此时所有人嘲笑攻击他,起码他的茉儿还在保护他。
“茉儿你不要跪!”他急忙扶住薛以茉,“你是大雍第一才女,薛家骄傲的嫡女岂能跪在地上学狗叫?”
他眯着眼眸,恶狠狠的看向元昭昭:“元昭昭你太恶毒了!茉儿是未来的三皇妃,你怎可逼迫她跪在地上学狗叫?这传出去,将来茉儿如何在皇家立足?”
“更何况你是薛家人,与茉儿是手足,翟凤渊不过是一个外人,你这么做岂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吗?还是说你跟翟凤渊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薛寒儒这话真毒,一来用亲情绑架她,辱骂她是不顾手足之情的冷血之人,二来暗示她和翟凤渊关系不清不楚。
翟凤渊被他的无耻激怒了,一时没克制住爆了句粗口:“薛寒儒你放屁!”
他欲要上前殴打薛寒儒,可这时,一只雪白的皓腕挡在了他面前。
顺着皓腕往上看,正是元昭昭那冰冷的眉眼。
“翟少卿莫要中了他的奸计,他激怒你不过是想着让你揍他,事情一闹大惊动家中长辈,这跪学狗叫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一语惊动梦中人,翟凤渊咬牙切齿的看着薛寒儒,“卑鄙小人!为了不下跪学狗叫,不喜诬蔑自己庶妹的名声!你这个卑鄙小人有什么资格说元小娘不顾手足之情?”
算盘被元昭昭无情的拆穿,薛寒儒脸色就好吃想活吞了只苍蝇一样,难看至极。
元昭昭美眸噙着丝丝冷笑,“既然要顾忌手足之情,我的脸被薛三小姐的丫鬟毁了,可薛三小姐却哭着为她的丫鬟求情,在她眼中,我这个庶姐还不如一个丫鬟?”
“薛少卿,你在贬低嘲笑我的时候,可曾顾忌半点手足之情?”
元昭昭唇角的笑意染上了几分讽刺,“薛少卿,是谁说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输了赌约就想耍赖,薛少卿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众人本就被她的画技折服,如今又见薛寒儒输了赌约还往她身上泼脏水,一个个纷纷化成了护花使者对薛寒儒口诛笔伐。
“明明是自己挑起了事端可最后却说元昭昭不顾及手足,真够无耻的,如果这就是薛家的教养,那薛以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薛寒儒之前你那自信嚣张的气势哪去了?怎么现在怂的连声都不敢说了?你若再不跪地上学狗叫,就跟那缩在龟壳里的王八一样,让人瞧不起!”
“说好的谁输了谁跪在地上学狗叫,薛兄你可不要耍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