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陌卿毫无征召的晕倒让薛府上下慌作一团。
几名御医诊治半宿都没有诊出任何问题,最后只好将云陌卿这次晕倒归于近日太过劳累,再加上遇刺受伤,身体亏损这个原因。
云陌卿是死是活,元昭昭并不关心,她唯一关心的便是那个刺客是不是尉迟虚行。
如果是,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元昭昭坐在杏树下的藤椅上,垂眸思绪万千。
忽而,一络络粉艳杏花随着清风落在了她身上。
元昭昭微怔,抬眸望去,在漫天落英中,眸线猝不及防的撞进了一双幽暗深邃的眼眸中。
封北枭站在墙外的梯子上,手上拿着锯子,高挺眉弓下的那双眼眸直勾勾的黏在她身上。
二人,一个是清冷脱俗,娇柔婉约的少女,一个沉冷淡漠,铁骨内敛的硬汉。
在那幕天席地的花雨下,美得宛如一幅惊鸿岁月的水墨画。
元昭昭垂眸淡淡扫了一眼地上杏花和那被锯断的树枝,内心陡然间拂过一抹怒气。
她用圣池水浇灌出来的杏树就这么被他砍了!
小啪啪硬着头皮说道:【哪个,宿主大大,这个夏天不是来了吗?他可能怕下雨的时候,这棵树被雷劈,危机你的人身安全。】
元昭昭冷着脸:“封北枭给了你多少钱?让你这么洗?”
小啪啪尴尬的干笑了两声:【这棵杏树也可能影响到他修补院墙了吧。】
“杏树旁边的墙都完好无损,你告诉我影响什么?这狗东西摆明了就是想给我添堵!”
小啪啪还想狡辩,就在这时,院门口突然响起女子嬉戏的声音。
一转眸,就看到薛以潼领着陆薇薇和其他贵女款款走来。
元昭昭蹙眉,心有疑惑,这薛以潼和陆薇薇平日里对她避之不及,如今来她的院子作甚?
“元妹妹,”薛以潼笑得虚伪又茶,“我们几个在园中散步,行游至此,有些口渴,便进来向元妹妹讨杯茶喝。”
不等元昭昭同意,她们就径直的来到了院子里反客为主的坐在石桌前。
封北枭此时已经收回了目光,转身继续锯出墙的红杏。
他背对着众人,锯树枝的时候,手臂发力,肱二头肌鼓起的弧度,蓄着成年男人独有的荷尔蒙,再结合男性.感致命的身形,便是此时做着脏累的活儿,都让人觉得是种有诱.惑。
惹得这群少女一个个羞红了脸。
这真是来讨茶吗?元昭昭懒得戳破她们的真面目。
“元娘子,听说封北枭非常讨厌你,成亲三年都对你冷眼相待,可你非要纠缠他,若不是那顾氏从中作梗,你怕是早就被他扫地出门了。”
陆薇薇一面摇着扇子,一面对元昭昭冷嘲热讽,“为了一个男人,你竟是这般不知廉耻不自重不自爱,真是将女子的脸丢……”
她这话听着像是挖苦,可细探之下却带着几分嫉妒。
她还没说完,一根细小的树杈朝着她的脸飞来,在她花容月貌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陆薇薇疼得惨叫一声,“啊……我的脸……快拿铜镜!”
丫鬟听言,急忙拿出铜镜递给她,陆薇薇慌乱的照着镜子,但见伤口虽然流了血,但只是破了一层皮,并没有破相。
那提着的心瞬时放回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