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以茉笑道:“以拍卖的形式售卖,出价高者得之。”
宁氏眼睛顿时一亮,喜悦飞上心底,“这样一来,不仅不得罪人,还能赚好一银钱,不愧是我的女儿,真是聪慧!明月。”
明月掀开长帘走了进来,“大夫人唤奴婢何事?”
“你去将管家和时苓馆的掌柜叫过来,让他们抓紧时间安排一下拍卖的事。”
宁氏紧锣密鼓的张罗着,一会儿写请帖,一会儿按照官阶安排座位,可谓是忙得双脚不沾地。
次日,时苓馆的拍卖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以十两银子起价,最高者出价千两,最低者出价百两,仅仅一天,时苓馆便盈利两万两白银!
这比时苓馆半年来的盈收三倍还要多!
薛府上下一片喜气洋洋,宁氏将这好消息写信告诉了远在千里之外的薛尚书,字里行间都是对薛以茉的夸奖和疼爱。
福荣院内。
宁氏一身疲惫的坐在踏上喝着茶,两个小丫鬟跪在蒲团上为她捶腿。
“这年头赚钱可真不容易啊,这一次的拍卖会可比掌家还要累。”
她这话听着像是愁苦,但她眉梢眼底却淌着一丝笑意。
自家的成衣铺子能得到爵禄名位的官宦士族追捧,而她更凭此成为官宦贵妇巴结的红人。
这让宁氏的虚荣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每日春.光满面。
薛以茉乖巧的坐在她的身侧,听言,暖心的为她揉了揉肩。
“现在正值换季,买衣服的人自然多了些,这些天母亲辛苦了。”
宁氏看向薛以茉的目光愈发的慈爱,她的一切人荣誉都是薛以茉带来的。
她握住薛以茉的手,轻轻的拍了两下,“跟你比起来母亲这点累不算什么,你没日没夜的设计设计衣服才是辛苦呢。”
她冷冷的扫了一旁静静喝茶的元昭昭,眼中的慈爱立刻化成了冷刀子,“你把我给你的酒肆盘给了一个叫破茧的店铺?”
元昭昭没有过多的表情,“嗯。”
“蠢货!”宁氏恶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行为,给时苓馆惹了多大的麻烦?破茧近日总是三天两日的来时苓馆闹事,说什么茉儿设计的衣服都是他们的。”
“幸好破茧的东家是个权势没背景的乡野村姑,好打发,若不然茉儿的名声准是让她给毁了!你看看你把它盘给了什么样的人?”
“真是煞星转世,一回薛府就给薛家带来晦气。”
宁氏说这话时,看着元昭昭的眼神极尽厌恶。
元昭昭竟觉得有些好笑,“大夫人这是什么歪理?便是我不租给破茧,那别人也会租给破茧,大夫人与其怪罪我,不如问问您的宝贝女儿有没有剽窃别人的东西。”
说着,她意有所指的乜了薛以茉一眼。
不等薛以茉说什么,宁氏就冷哼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茉儿设计天赋异禀,又知荣辱明事理,怎么可能会做出剽窃这等下作的事情?”
“更遑论那些衣样式唯美,花纹精致,怎么可能是一个乡野村姑能设计出来的?”
语毕,她温柔的拍了拍薛以茉的手,眼中宠溺都要溢出来了,“好女儿,无论这么样,母亲都相信你。”
“谢谢母亲的信任。”薛以茉满脸全是被人宠爱的幸福。
就在这时,卷帘轻轻掀起,薛寒儒一身狼狈的走了进来。
他发冠有些凌乱,衣服尽是撕扯的褶皱,起先看到他这副样子,宁氏和薛以茉皆是吓了一跳。
宁氏惊慌的来到他的面前,问道:“儒哥儿这是怎么了?这是跟谁打架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