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奴低垂着眼眸,狭长的眼尾,掠过一抹幽深。
他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道:“为主人排忧解难,是奴分内的事,奴不敢奢求什么奖励。”
男人灼热的呼吸伴着浓烈的荷尔蒙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畔上。
薛以茉心尖荡起些许湿意,脑中不自觉的想起封北枭那张英俊到人神共愤的脸,这股子湿意便化作潺潺春.水流出。
“主人赐,不可辞,”她握住夜奴的手,哑着嗓子命令道:“去,换张脸……”
自从元昭昭上次在三皇子面前污蔑她和封北枭有奸情到现在,她一直都不敢做。
时间这么长了,难免生出些渴望。
可这时,夜奴却突然直起身,松开了她的肩,“主人好骚啊,可是怒偏要……”
“拒绝。”
薛以茉意乱情迷的眸瞬间睁开,明明方才还挑.逗她,怎么转眼就拒绝了她?
她咬牙,阴沉的说道:“你想死吗?”
说来,这还是第一次夜奴拒绝了她。
心中莫名的有些阴郁。
“奴当然不想死了,”夜奴勾着唇角,半真半假的邪笑:“不是主人说未恐三皇子怀疑,这段时间不能做吗?万一被三皇子察觉,主人什么下场,不用奴说吧。”
这番话如同冷水一样将薛以茉身体的那股燥意浇了个透心凉。
她虽然心有不快,但不得不承认,夜奴的思虑不无道理。
不说三皇子,就那个不知礼节,冒冒失失的琇莹公主若是冒然闯进来,也有惹来一番麻烦。
几番思量下,薛以茉最终还是决定就此作罢,她乜了夜奴一眼,状似漫不经心的问:“你拒绝我,是因为三皇子,还是因为……”
她眯眼,一字一顿的说道:“其他女人?”
夜奴低眉顺眼,一副奴相:“自是因为前者。”
薛以茉被他这副奴相取悦到了,她冷哼,“若是有一天,我发现你变了心……”
“主人会杀了奴?”
“我要把那个贱女人的心挖出来,然后让你像当年吃腐肉一样,一口一口吃下她的肉!”
……
造谣一张嘴的,辟谣跑断腿。
破茧好不容易积攒的口碑因为这些谣言再次崩塌。
生意日渐惨淡,前来购买的顾客中均是普通老百姓,没有高门大户。
仿佛是约定成俗一般,只要是哪个贵女穿破茧的衣服,都会被大家嗤笑孤立。
其他成衣铺子岂会放过这么好发财机会?
当然不会。
他们扮作普通顾客把破茧的衣服首饰买回来,做工复杂的,直接重新挂牌销售,做工简单的,拿去机房找绣娘仿制。
便是价钱翻了几翻,那些大家闺秀也争相恐后的购买。
翟凤渊听了元昭昭出了事,急得号召翟家商号为元昭昭到处澄清,甚至还和造谣的人发生了冲突,险些落了伤。
苏媚儿气得咬牙切齿,“我就不信他们不知道这些衣服是咱们破茧的,真是当了婊.子又立了牌坊,我已经派人调查造谣的源头,可查了两天都没有查到任何蛛丝马迹。”
元昭昭粉唇微微抿起,能掀起如此声势浩荡,来势汹汹的谣言,其背后操控之人实力绝对不凡。
纵观整个柳州一共有两个,其一是当朝备受盛宠的三皇子云陌卿,其二便是叱咤风云,将整个朝纲玩弄股掌之中的弑阎君封北枭。
前者还在昏迷,排除在外,而后者嘛……
他一向简单粗暴,若他想为薛以茉报仇,直接将她绑走欺辱。
元昭昭垂眸思量,在这小小的柳州城难道还藏着她不知道的神秘大佬,在暗中帮助薛以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