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结交什么样的朋友,是你的自由,也是你的权利,不要为了讨好我,或者体现这份友谊的珍贵,就放弃了与旁人结交的机会。”
绣莹公主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假如我有了新的朋友,你不生气吗?不怕有人会动摇你的地位吗?”
她若是有了新的朋友,薛以茉就会生气吃醋。
曾经也有贵女同她示好,但她怕薛以茉难过都冷着脸拒绝了。
“不会,”元昭昭笑着说道:“你的朋友越多,我就会越开心,因为有人在我不在的地方能够照顾你,陪你说话解闷,在你无助的时候能帮你出谋划策,要说担心,我只会担心你交友不慎,被人欺骗。”
她的目光真挚,声音轻柔,像三月末的春风拂过消融的冰,夹杂着丝丝暖意。
绣莹公主呆愣在了原地,薛以茉从来没有同她说过这样的话。
这一刻,她才知道什么是真心什么是假意。
那边,尉迟夫人已经收拾妥当了,见绣莹公主同元昭昭说完了话,她便在绿萝的搀扶下来到元昭昭面前,真诚的道谢,“元小娘,谢谢你。”
“尉迟夫人客气了,公主殿下就麻烦尉迟夫人照顾了。”
尉迟夫人回身望了一眼这个囚禁她近二十年的尉迟府。
府邸修葺的庄严肃穆,先帝亲赐的匾额高挂府门之上,上面用金漆勾勒的“尉迟府”三个大字,在朝阳的照耀下,宛如游龙飞天,无一不在昭示着尉迟一族曾经的辉煌与威望。
青砖堆砌的高墙将雕梁画栋的府邸与繁华的街道隔开,像是一个奢华藻饰的金丝笼。
尉迟夫人心潮澎湃,她终于有一天,要挣脱这个金丝笼了。
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她容光焕发,周身萦绕着朝气,宛如破晓后透过云层的第一缕晨光,极有感染力。
绿萝感动的红了鼻子,伺候夫人这么多年,她还是头一次在夫人身上看到一种叫希望的东西。
绣莹公主一排脑壳:“对啊,我怎么忘了尉迟默这个家伙,阿昭,我和姑姑走后,就让他来保护你,他正经的本事没有,狐朋狗友一大堆,不说别的,至少能护着你不吃亏。”
尉迟默?
元昭昭心有疑问,这是谁?
瞧出她的茫然,绣莹公主解释道:“他是尉迟姑姑唯一的儿子。”
“看元小娘的表情好似不认识他?”尉迟夫人惊讶的说道。
元昭昭懵懵地摇了摇头,她该认识吗。
尉迟夫人更加惊讶,惊讶过后又是疑惑,人家都不认识默哥儿,默哥儿还三番五次的托她暗中帮助元昭昭。
看来,她的默儿是单相思。
这般想着,尉迟夫人面上笑得愈发和善,“不若,我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