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只兔子?那是什么?”涂以林站定,疑惑地侧头看向焦天。
两个人回到女佣宿舍,抱着打来的面包和蔬菜沙拉边吃边说着话。
“十只兔子不是一个故事,而是一个童谣,那个童谣据传有很多版本,但是只有一版十分经典。”
焦天挑着吃碗里沾到沙拉酱的那部分蔬菜,涂以林发现焦天实际上并不挑食,但是他只喜欢吃有味道的食物,像是营养剂饱腹剂那种没有味道的东西,叫焦天吃一口都像是要杀了他一样。
看他在一盆蔬菜里挑挑拣拣,还剩了很多,涂以林看不过去,把自己带沙拉酱的部分拨过去,还没等焦天开心地咧开嘴角,涂以林直接把酱料和蔬菜搅拌均匀,成功让每一片叶子都蹭上酱料,但是又很稀薄。
焦天揪心的大叫:“以林哥!这是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
涂以林没管他的痛苦嚎叫,直接把沙拉推向焦天怀中,让他赶紧吃。
焦天即使表情愤恨,但是不得不说,总比一点味道都没有来得好太多了,于是只能闭嘴吃菜。
“哪一个版本的?”
这个小插曲没能让涂以林忘记正事,他咬了口面包,继续问道。
“大兔子病了,
二兔子瞧,
三兔子买药,
四兔子熬,
五兔子死了,
六兔子抬,
七兔子挖坑,
八兔子埋,
九兔子在地上哭起来,
十兔问他为什么?
九兔子说,
五兔子一去不回来……
高高地抬,
深深地埋,
别让五兔子再爬出来。”
焦天没有说一句废话,而是直接把这首童谣的内容说了出来,说完之后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向涂以林靠近了些。
他相信,凭借涂以林的记忆力,他说一次,涂以林就能牢牢记住。
不像他,那段时间韩文苑女士工作很忙,没有时间再应付他,于是在网上随便给他找了个童谣,晚上叫玛丽哄他睡觉。
玛丽学着这个童谣的奇怪调子,蹲在床边,一只手还轻轻拍他的身体。
这个恐怖童谣很短,所以玛丽就只能不断重复着讲这一个故事,甚至后来还用这个故事轻轻哼唱了起来。
她学着孩童天真的声音,哼唱着这首意味不明的童谣,外面天空打着闪雷,大雨倾盆而下,掩盖了城市中其他声音,这偌大的别墅,里面就只有一个小孩和一个机器人保姆,闪雷的光芒十分忽然地照进屋内,露出玛丽略显呆滞又死板的人造机器人的脸。
那段时间这个场景成为了焦天的噩梦,他也在玛丽的每日重复下记住了这首童谣,自那天以后,只要韩文苑女士说要给他讲故事,他都会瞬间乖巧下来,甚至倒头就能睡着。
涂以林陷入了沉思,半晌后问:“这个童谣就没什么背景故事吗?”
焦天吃着青菜,仔细想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涂以林大概能猜到为什么焦天会想起这个故事,无非就是伯爵夫人病得太巧了,还有就是哨子和白羊的职业唤醒了他敏感的神经,让他不由自主想起了前三只兔子的事情。
如果徐歌的病不是个意外,那么这件事情可能还真不好说...
“嗙嗙!”
此时门外忽然间响起了敲门声。
焦天刚讲完这个童谣,思绪还没沉下来,这忽然的声音吓了他一跳。
“谁?”
“我是城堡的管家,魏诗婷。”
门外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涂以林看了眼焦天,使了个眼色。
焦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