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她只能隐约看见男人的轮廓,他铅灰色的眸子泛着一丝微凉的光。
“抱歉,我走错了。”她轻声道。
二人呼吸纠缠,暧昧炙热。
男人体温较高,透过薄薄的衣料传到她的肌肤上,热得她大腿发烫。
他没穿内衣……
宁时鸢内心几乎要尖叫,她不着痕迹的往外蹭,企图和他的距离拉远一些。
“别乱动。”
薄宴礼声音突然哑了一分,性感得像那晚的声音,炙热的鼻息喷洒在她颈间,她几乎软了半边身子。
感受到有东西戳到了她的大腿,宁时鸢顿时浑身僵硬,不敢动了。
等了片刻,薄宴礼连续调整了几次呼吸,呼吸带来的温热气体落在她的耳边,又酥又痒。
宁时鸢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几乎跳出了嗓子眼。
许久,薄宴礼扣在她脖颈上的手松开,换了个动作,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又在压抑着什么:“没关系,你走吧。”
仿佛如临大赦一般,宁时鸢弹似的从床上坐起来,利落的翻身下床,穿上鞋,只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像是背后有鬼追着似的。
薄宴礼看着从眼前消失的背影,无奈地勾了勾唇,眼底有一丝他自己未曾察觉的宠溺。
房间没有灯光,只能看清女人的轮廓。
她的五官轮廓身材曲线都很美,真的很像那晚的那个女人……
他看人很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轮廓几乎一模一样的两个人?
黑暗里,冷灰色的眸子带了几份探究。
迷一样的女人。
她在隐瞒些什么?
宁时鸢逃似的回了房间,躺在床上重重地喘了一口气。
吓死了。
要是薄宴礼警觉一点,提前打开了灯,就会发现她的脸上光洁如刚破壳的鸡蛋,哪有半分长疮溃烂的影子。
她只差一点就露馅了。
还好刚才气氛暧昧,两人都来不及多想。
想起刚才暧昧的姿势和气息,宁时鸢脸颊发烫,尴尬地把头埋进被子里。
寂静的夜里,她清晰听到自己心跳一声一声的鼓动。
薄宴礼……
这个名字在她舌尖转了一圈又一圈,又被她吞了进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宁时鸢再次睁眼的时候,天已大亮。
她化好妆下楼,薄宴礼已经坐在楼下吃早餐了。
他一身银灰色的西装,宽肩窄腰,姿态矜贵地翻阅着一旁的报纸,动作优雅得像17世纪的贵族。
见她下来,他淡淡地掀起眼皮,挑眉冲她颔首。
他动作优雅地放下报纸,吃起饭来。
宁时鸢微微一愣,想起昨晚的暧昧,有些不好意思地落了座。
她怎么觉得,他是在等她?
一顿早饭吃得诡异又沉默,时不时有金属筷子碰撞瓷盘的声音。
宁时鸢率先打破沉默:“老爷子的病情需要几味药,市面上暂时买不到,我今晚要去黑市转转。”
她声音好听,在略显空荡的餐厅内显得更加空灵。
“都缺什么?”
薄宴礼早就吃完了,却仍然礼数周全,没提前走人。
宁时鸢把缺的药材一说,他只沉吟了一瞬,声音不容置喙:“正巧,今天有场拍卖会,我缺个女伴,你跟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