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好听的声音刚落地,周围随即响起几道窃笑声。
宁栀柔脸面碎了一地,她脸色涨红,却碍于身份不好发作。
她幽怨的朝沈以辰投递了一个眼神,沈以辰立即会意,“宁时鸢,你太恶毒了,柔柔说的话有什么错,你凭什么骂她?”
“嘴巴长在我身上,为什么不能?”宁时鸢心里只觉得好笑,“都二十一世纪了,难不成说实话也有罪?”
宁栀柔没想到一直是个任人宰割的软柿子现在竟然这么伶牙俐齿,她深吸一口气,“姐姐,妈妈的身体状况很差,这株紫雾叶恰好可以用来做药引治愈妈妈的病症。”
“我只是想买下这株药材去医治妈妈的身体而已,你怎么能为了讨好别人,不顾妈妈的身体?”
宁栀柔一脸不赞成,对着宁时鸢说起教来:“妈妈养育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这么做也太忘恩负义了!”
此言一出,在场的宾客看待宁时鸢的眼神都变得微妙了起来。
宁时鸢冷冷的注视着宁栀柔,这无赖程度还真是超乎她的想象,就这么把忘恩负义这顶帽子戴到了她的头上。
一旁看戏的宾客也在此时议论纷纷起来,“宁二小姐叫这个女人姐姐,那这个女人应该就是宁家的大小姐宁时鸢吧,没想到她居然是这样的人。”
“这种白眼狼也配坐在薄总身边的位置?”
“说不定是她讨好薄总才得到这么个位置,真是心机。”
宁栀柔得意的勾了勾嘴角,她倒要看看,薄宴礼知道宁时鸢真面目后还会不会护着宁时鸢!
“宁夫人前两天不是还参加了贵妇的上流聚会显摆首饰和包包,还因此上了热搜吗?”宁时鸢绯唇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这才过了多久就病重了,你说谎不打草稿的么?”
“再者,什么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哪来的苦劳?”宁时鸢眼神冷了下来,语气也变得犀利,“她有把我当成女儿看待过吗?”
“我险些饿死的时候,她在哪里?”
“这么久以来我的生活开支全靠我自己工作,她什么时候负责过我?”
“在宁家,我得到的都是你宁栀柔不要的东西,珠宝首饰是你不要的,衣服是你挑剩的,哪里来的苦劳?”
这一番话,成功噎住了宁栀柔没说出口的话。
刚才对宁时鸢评价极差的宾客们也在此时纷纷露出了愧疚的表情。
宁时鸢被宁家苛待的传闻不少,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宁栀柔表情僵了僵,她咬了咬下唇,“那也是因为你不合群。”
“不合群,所以就要被这样对待?”宁时鸢毫不犹豫的反击。
宁栀柔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她身躯晃了晃,跌进了沈以辰怀中。
见状,沈以辰无比心疼,他黑着脸抨击道:“柔柔生来优秀,被偏爱有什么问题?倒是你,难道你能否认你竞争这株草药不是为了讨好薄总?”
宁时鸢感到好笑,沈狗这话就差把“不知羞耻”这四个字说出来了。
“在场的哪位不想讨好薄总?”宁时鸢不咸不淡的反问,“只不过有人能投其所好讨得成功,有人想破脑袋却得不到一个正眼。”
说着,宁时鸢有意无意的瞥了眼宁栀柔。
宁栀柔咬了咬牙,她偷偷看向薄宴礼。
见薄宴礼并没有要帮宁时鸢的意思,她壮了壮胆子,“薄总,她已经承认了,她接近您是另有所图的,您可别被她骗了!”
在宁栀柔说完,沈以辰立刻接过话茬,“宁时鸢就是个唯利是图的人,她讨好您是想攀附权贵!”
薄宴礼眸色深沉了几分,看来宁家的人并不清楚宁时鸢的“神医”身份。
果然如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