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车子猛的窜了出去,甩开了那辆吉普,略略领先。
但马上,那辆车子就追了上来,迟溪又加了速,那辆车紧咬着不放,两辆车一前一后疯狂的在路上狂飙。
我听到沈括的声音还在电话里喊,“……位置,告诉我大致的位置……”
我看向车外,这才看清楚,我们的车子正在滨海路上,这是去刚才会所的必经之路,这条路的下面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而右侧,是青城著名的西岭山。
左侧的路基下面是一面陡坡,都是陡峭的巨石,还有茂密的树木相交错,对快速行驶的车辆来说,不啻于是悬崖峭壁。
看来,这辆车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将我们撞下公路,掉在峭壁之上。
我对电话里喊了一声,“滨海路路段,已……”
‘哐’的一下,我的身体猛的向前俯冲了一下,将我要说下去的话硬生生的堵了回去,我感觉到,安全带勒的我胸口发闷。随即我又被拽了回来重重的墩坐在座椅中,墩的我蒙头转向,眼冒金星。
他们这一次是从车子后面撞的我们。
我拼命的拽住拉手,心里的恐惧不断在蔓延,手心里全是汗。
迟溪一声不吭,专注的开着车,眼睛不时的观察着后车的位置。压着那辆车,始终不让它再追上来。
我看着右侧的后视镜,看到那辆车像似发疯的困兽一般,死咬着我们的车子不放,看那架势好像不弄死我们绝不罢休的样子。
这个时间,这条路上的车子还并不多,偶尔驶过一辆,我们的车子躲闪着,画着S,在路上狂飙,车子擦肩而过滑过的声音尖锐刺耳,只能看到一条黄线一闪而过。
我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的完全懵了,心提到了嗓子眼,连叫的声音都无法发出,只有一声不吭的死命的拽住车窗上方的拉手。
迟溪不断的打着方向盘,一副临危不乱的架势,车子不断的在路面上漂移,我明白她这样操作的意思,她是不想让后车追上来,超过我们。
因为,那辆车一直意图再次插到我们车子的右侧,将我们撞下路基,一旦我们的车子掉下去,必死无疑,毫无生还的可能。
还有就是,即便是撞不下去,他撞的是副驾驶这一侧,那么坐在副驾驶的我,也必伤无疑。
看来,这是奔我来的!
而迟溪的操作就是无形中在保护我,不想让我受伤。
这样她的难度就增大了,不但要躲过对面疾驰而来的车子,还要躲避后面猛撞向我们的车子,还得防范着不让他赶超上来。
我透过后视镜死死的盯着那辆车,吓的都忘记了尖叫。
那辆车被迟溪压制的显然有点怒,再次猛撞了过来。
迟溪察觉到了他的意图,猛的打了一下舵,车子一个漂移,车尾甩了一下,那辆车子撞空,往前俯冲了一下,迟溪借着这个空挡,再次提速,与那辆车拉开了一些距离。
我微微的松了一口气,但心里并不乐观,要知道,这条路足足有十三公里。
只要出了这个路段,进入了市区,他们就等于前功尽弃。
但是此时的天已经有些昏暗了,夜幕快要降临了。
我后悔极了,在会所耽误的太久了。
又错过了一辆车,后面的车子又压了上来,迟溪咕哝了一句什么,我没有听清楚,我的注意力全在那辆穷追不舍的车上。
显然那辆车上的人是不想放过我们的,尤其是不想错过了,在这条路上弄死我的最佳时机。
越是接近市区,路上的车就越多了起来。
这给迟溪造成了很大的难度。
她的一双凌厉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前方,滑着S,逆行着躲避着哪些车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