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炸不盈寸的麻花排叉,用草纸包装,加上红商标,也是过年期间是走亲访友送礼的常用东西,同时又是小孩的玩物。
徐得庸买了一份馓子麻花和排叉,到豆浆摊来了碗豆浆、四个马蹄烧饼和一点咸菜。
嘿,俗话说得好“东一伙子,西一伙子,早点就吃马蹄烧饼夹果子。”
他这午饭吃也一样!
分出一半馓子麻花和排叉重新用草纸包起来,留给家里的老太太吃。
吃饱喝足花了上午赚的零头,巴适。
随后又逛了会,买了一些装饰的小饰品和一些手艺人需要的鸡零狗碎的东西,什么小剪子、小钳子啥的。
反正看到觉得自己应该用的找东西就顺手买了,不知不觉就花了四五毛。
路过一大堆孩子围着的摊子,他伸脖子瞅了瞅,原来是租卖小人书。
每个小孩眼中都带着渴望,就像曾经手机阅读没普及看纸质的自己……。
他笑了笑转身离开,他要去赚钱了哩!
……
傍晚,徐得庸收工来到小酒馆,身上多了一块五。
一天赚两块多,这时候妥妥的高薪,当然他收入不稳定,不是每天都这样。
就像很多木匠、瓦匠、铁匠一类手艺人,公私合营后进厂拿一样的工资,许多自负手艺好的匠人都不屑于随波逐流。
俗话说的好好汉不挣有数的钱。
他们“艺高人胆大”,越是手艺好的人,越是喜欢鹤立群鸡,看不起不如他的人……。
不过后来多数都证明他们选择错了。
徐得庸不一样,他不但有前道走,还有后路走。
他将车停好,进了小酒馆。
许多老酒客已经早来了,像牛爷、片爷等人。
“牛爷、片爷……,您过年好!”
“过年好。”
“过年好……。”
……
相熟不相熟也都笑呵呵说句过年话,互相点头示意。
徐得庸客气道“牛爷、片爷,怎么着,给您们添点儿?”
牛爷摆摆手道“不用不用,满着呐、满着呐,甭客气,您来您的。”
徐得庸笑了笑,他这话就像人见面常说的吃了吗?家吃去?客气的话,谁要是真不客气舔着脸跟着吃去,那叫四六不懂。
当然也有倍儿鸡贼干蹭的主儿。
今儿没钱了,先弄半杯或小半杯凉水,坐那儿假门儿假事儿的小口儿抿着。
只要有人进来就搭话,要是碰到有脸儿薄的顺口儿来一句怎么着,给您添点儿?喝着凉水的这主儿听到这话茬儿就会赶紧接着、就坡下驴得嘞,我掫了这口儿。
说着,把剩下的半杯或小半杯凉水仰脖一饮而尽,举着杯子就直奔柜台等着去。
接多少凉水摆在那是学问,接满一杯摆在那没人理你,接少了就剩一个底儿了摆在那儿,有等着蹭酒的嫌疑。
给您添点儿这句话也有学问,没定数,添多少得看关系的远近。
平时过得深的,就多添点儿;平时过得浅的,就少添点儿,意思意思就得。
可能今儿我喝您点儿,明儿我再给您添上,礼尚往来,显得客客气气。
要是倒霉,赶上喝凉水这样的,明知道是“肉包子打狗“但也得添,话都没留意顺口儿说出来了,心里再别扭也得扛着,拉出去的屎不能再给坐回去,要面儿。
添着,心里还得骂着。
市井生活,酸甜苦辣也是各有门道!
徐得庸走到柜台笑着道“掌柜的,新年生意兴隆。”
徐慧真穿着素白的丝绸袄,辫子盘起,俏丽干练,嘴角含笑道“谢您捧场,借您吉言,哝。”
没用徐得庸说什么,就递给他二两酒一盘小肚。
徐得庸笑着与之对视一眼,道了声谢接过,坐到牛爷、片爷旁边。
过了一会,熟客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