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晔伸手将凤疏影护在怀里,冷冷地看向门后。这一幕何其熟悉,当初他带着凤疏影去凤来宫里赴宴的时候,天师就是在门口设下了埋伏。那一次极其凶险,要是不是她反应快,他只怕都要中了天师的道。他以为这一次和那次一样,眼里满是戒备。凤疏影伸手在他的腰上掐了一下,朝他眨了一下眼睛。他愣了一下,不知道她这是要做什么。只见她飞快地取出一枚银针,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所有人的视线,扎在他的胳膊上。景墨晔:“……”凤疏影下一刻则慌乱地道:“王爷,你没事吧”“快来人啊,有暗器!”她嘴里叫喊着,整个身体都挡在景墨晔的面前。景墨晔:“……”要不是他亲眼看见她拿针扎他,只怕他都要信了。他马上就明白她的意思了,这是要先发制人,不让任何人在他们的面前带节奏。今日进宫摆明是有一场硬仗要打,谁先出招,谁就拥有主动权。且她此时这副护着他的样子,不管谁看到,都得夸她对他情深义重。景墨晔一向都知道她的嘴里大多数时候是没有什么真话的,但是今天他却要来配合她撒谎,这种感觉有点新鲜。领他们进来的太监有一瞬间的慌乱,门口的御林卫听到呼救声,忙冲了进来。凤疏影对景墨晔道:“王爷,随便拿样东西往阁楼的左侧砸。”景墨晔的武功远胜凤疏影,他并没有感觉到阁楼上有人。只是他知道,她的玄门术法很是高明,若有人用玄门术法屏蔽了气息,他是感觉不到的。他没有犹豫,伸手拔下她头上的发簪,用巧劲甩上阁楼。下一瞬间,就有人闷哼了一声,从上面掉了下来。景墨晔的眸光闪了闪,看了凤疏影一眼,对她比了个大拇指。她冲他再次眨了一下眼,然后惊呼道:“流血了!快来人啊,快来救王爷!”景墨晔就算身份再尴尬,他也是昭元帝封的亲王,身份贵重。昭元帝在人前都要维持他仁慈的好叔叔形象,他和许妃对视了一眼,匆匆走了过来:“怎么回事”掌事太监一见到他过来,忙挡在他的面前:“护驾!护驾!”原本就有点乱的御书房在昭元帝过来的时候乱成了一团。门口的侍卫都冲了过来,他们团团护在昭元帝的面前。从阁楼上摔下来的那人则举起手道:“我不是刺客,我是钦天监的右使石松!”石松穿了件道装,御林军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快要吓尿了!33.凤疏影凶巴巴地道:“石松,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埋伏在御书房暗杀王爷!”这事乍一听,就十分荒诞:谁那么不想活了,跑到御书房来埋伏杀景墨晔毕竟要杀景墨晔宫外肯定比宫内方便得多,别的不说,皇宫的守卫十分森严,等闲人根本就进不来。石松急道:“我不是,我没有!”凤疏影指着景墨晔手臂上的银针道:“证据就在眼前,你竟还敢抵赖!”景墨晔配合地道:“你说你没有刺杀本王,你一个钦天监的官员为什么会在御书房的阁楼上”“本王记得,你方才摔下来的位置似乎没有书架,除了房梁没其他的东西。”石松:“……”他原本想说他今日是昭元帝诏来核对历法书籍的,可是现在景墨晔把他的话全堵住了。景墨晔冷声道:“你竟还敢辩解,若不是疏影反应快,本王只怕已经死在你的暗器之下了。”凤疏影看了一眼扎在景墨晔手臂上的针,自己都觉得那根针不太可能杀得了他。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手臂上扎着一枚针。毕竟他们进宫的时候,是被搜过身的,危险物品是带不进宫的,所以这针只可能是别人射到他身上的。在这一刻,石松明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却百口莫辩。他对着昭元帝哭道:“陛下,臣也不知道楚王身上的针是哪里来的,臣只是……只是……”他想说他只是听从昭元帝的命令,躲在阁楼上,好操控一些事情。只是这事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拿到明面上来说。凤疏影眼泪汪汪地对石松道:“铁证面前,你竟还敢否认!”她说完又对景墨晔道:“王爷,我之前听说自从先帝大行之后,朝中有些臣子就变着法子欺负你。”“我之前不信,如今却信了!这些奸臣当真是胆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