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
“什么?”
“奴家出生之时,屋外月华如银,故名银月...”
“原来娘子闺名银月,而且还是取自然之景,真不错。”
杨长恍然大悟,夸张同时暗忖施耐庵偷懒,什么大嫂、二娘、三娘,她们不配拥有名字?
但是叫习惯了扈三娘,改称扈银月反而觉得怪怪的,而且夫妻之间亲昵称呼,也不会直接唤名。
“不知官人之名,有没有特殊意义?”
“这个嘛...”
杨长被扈三娘问的一愣,鬼使神差盯了自己裆部一眼,而且还被身边女人看到。
扈三娘心如鹿撞,扭头望向桌边窗口位置,见外面已经暗淡下来,便红着脸提醒:“官人,外面天色好像暗了,你去灭了蜡烛...”
“嗯?没问题...”
杨长一听秒懂,旋即翻身去吹烛。
等他三两下除去衣服,借着窗外微光返回榻上,那扈三娘已自行除去外衣,钻到被窝里躲了起来。
“娘子何在?”
“奴家刚才体冷,就先入被...”
“正好,我很热...”
杨长掀开被子挤进去,翻身手一搭触到一团柔软,惊得扈三娘身体一哆嗦,如被猫按住的老鼠,定在原地不敢动弹。
“卧槽,好大!”
“...”
“我单手居然握不住,咋穿上衣服看不出?”
“奴家平日习武嫌碍事,一直用布带裹紧的...”
扈三娘解释声如蚊蝇,杨长则震撼对方本钱如此雄厚,心说这大长腿搭配d杯,搁后世岂不乱杀?
而且还人为缠胸控制,放开了长那还得了?
“娘子真深藏不露...”
“...”
扈三娘哪敢回答半句?羞涩等待有缘人爬上枝头采撷。
二月夜寒水凉,被窝中热辣滚烫。
扈三娘扶榻早起,独自盘云鬓、贴花黄,打扮穿戴周正又做回床头,直勾勾盯着自家男人。
眼前这场景,就像昨夜杨长托腮看她。
“终于知道你为何叫杨长...”
“为什么?”
本以为榻上男人还在熟睡,这句回话立刻让扈三娘红了脸。
见杨长一脸玩味看着自己,惊得她用手轻拍男人露出的肩膀,并嗔道:“你...叫你打趣奴家,讨厌...”
“敢打你男人?好胆。”
杨长伸手将扈三娘一拉,对方瞬间就倒在他胸前,夫妻俩再次搂抱一起。
“头发弄乱了...”
“弄乱就弄乱,等会重新盘,为夫得行家法!”
“哎呀,不可,天都大亮了...官人,你先等等!”
扈三娘与杨长打闹时,突然看到对方身上不少伤痕,旋即严肃拉开被子检查,看到男人前胸、后背都有疤痕。
孔家庄吃的鞭挞,景南乡吃的棍打,化作岁月流失的风,在身上留下了痕迹。
“官人...你之前一定吃过很多苦...”
扈三娘抚着杨长后背,心里一酸突然生出保护欲,随即肃然说道:“官人放心,以后奴家会护着你,没人再敢这般伤你!”
“呵?之前的苦都过去了,以后咱们只吃甜不吃苦。”
“在这梁山之上?真有甜可吃?”
尽管杨长说得乐观,可扈三娘想起此地是贼窝,而扈家庄也被李逵毁了,悲观情绪再次占领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