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耳后风响,余光看到有白光落下,几乎本能地扭转腰肢,同时出枪往前一搠,如羚羊挂角巧妙拨开斧头。
“怎么可能?”
“小索子,你腰力很不错啊,可惜强中自有强中手。”
“休得张狂,再来!”
索超绝招偷袭不成,这次他抡起宣花斧正手猛劈,催动坐下战马如一团烈火涌动,仿佛要把杨长吞噬一般。
杨长挺枪迎击丝毫不惧,交马时先用枪柄一挡一推,再快速将手往枪头方向移动,空出枪尾向索超面门一扫,惊得急先锋再次往后仰倒。
索超骑术好、腰力强,仰身避开杨长的反攻,起落瞬间就调整好平衡。
回马再战,索超呼喊着自壮声势,却遭杨长无情抢攻盖打,弄得他怒火莫名没了。
我为何?
难道伤还未愈?一定是这样。
让小贼占了便宜,不过他枪法不算精妙,我是不会输的!
索超凝眉转马,持斧往杨长奔来一指,厉声大喊:“来将可留姓名!”
“杨长!”
杨长言简意赅,来回交手试两三合,发现索超腰力甚好。
独自生擒感觉需要时间,又怕索超半路就跑了,于是转马时暗给信号,扈三娘见即偷偷靠近。
“杨长?遇到我就长不了。”
索超注意力在杨长身上,并没注意到周遭危险变化,扬起大斧靠近劈头就砍。
杨长把枪一架,索超斧柄重压咬住枪杆,似有与他角力打算。
大斧属于重武器,能用此类武器的人,大多都以力量见长,但索超却拼错了对手,他双眼睁得如铜铃,铆足劲倾泻全身气力,却不能把杨长压低分毫。
此时云散天明,冬日暖阳照在雪地,晃得眼前一片白。
看来遇上了硬茬!
索超拿不下即萌生退意,架大斧奋力往前一推,打算拼开兵器撤招回马。
可惜杨长就没想放人,他趁势把手中长枪一转,精准勾住索超斧头下方,而后咬住向前翻搅。
突如其来的变招,让索超差点武器脱手、身体失控,好在他很惊慌之时稳住身形,正暗自得意想出言揶揄,腰部就被一红色套索缠住。
“这是.”
“给我滚下马来!”
“我”
索超看到扈三娘同时,身体再也不受控制而失重,他万万没想到有人偷袭,坠马时还在叫屈。
“你们.你们不讲武德!”
随从官军见扈三娘入阵,八九骑冲上来打算帮忙,可没到就看到索超落马,而杨长就像提着赶猪棒的农夫,把他们赶得四处乱窜。
杨长提枪回马来见,扈三娘已将落马索超控制,后方观战头领也跟了过来。
“哈哈。”关胜侧身看了宣赞一眼,遂捋着美髯笑呵呵点头,夸道:“刚才打得精彩,贤伉俪果然配合默契。”
“关将军慧眼识珠,三郎、三娘,你们刚才辛苦了。”
宋江勉励杨长夫妇时,还不忘先恭维关胜一句,喜爱之情已经溢于言表。
这时被缚的索超,被喽挟住站起来,斜着眼睛接话骂道:“辛苦?真是无耻,无耻之尤,你们这群草寇,简直不讲武德。”
“嗯?哈哈哈”
宋江与吴用相视一笑,心说你这先锋好不识趣,原本要被骗去陷坑被捉,现在换成被两人阵上擒获,兴许还没那么丢人。
索超稍后被带回中军,得关胜、呼延灼等人劝降,一个人投降有负罪感,人多就稀释了这些负罪,于是也降了宋江。
宋江当天在营中置酒,一方面欢迎索超入伙,一方面商议如何破城。
吴用原本想用索超赚开城门,可惜索超没有呼延灼那般厚颜,也没有呼延灼那样的演技,这想法只得作罢。
众人沉默不语之时,呼延灼突然起身环顾四周。
见他目光在自己身上打转,杨长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