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担心局面失控,看到李逵故意跟着闹事,立刻指他鼻子大骂:“这黑厮怎敢如此无礼!左右与我推出去,斩了!”
嗯?
朱仝、扈三娘同时直起腰,心说太阳要从西边出来了?
两人喜悦仅仅一瞬,戴宗、花荣等人就领众向求情,推说李逵是吃醉酒惹祸。
宋江半推半就,下令将李逵收监。
这黑厮走前猛表忠心义气,说宋江就是处死他也不恨,引得黑三郎抹了几滴泪。
吴用见状打起圆场,宋江则借机拿软话安抚武松,结果又遭到鲁智深的回怼,弄得场面更加尴尬。
宋江心下拔凉,解释完为何要招安,就借酒醉提前离席。
余众也没心情吃酒,便于宋江之后离席归寨,一场菊花之会不欢而散。
宋江回到住处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是杨长暗中使坏,以报复自己削了他的兵权,可当初不是提前说好了么?
你自己同意,又阳奉阴违?
宋江此时哪里睡得着?便想去找杨长问清楚。
刚打开房门,就看见吴用与杨长并肩走来,心说军师真与我心意相通。
强迫自己挤出笑容,一脸乐呵呵迎上去。
“三郎来了,快些进屋说话。”
“军师说有哥哥要事,不知是何”
看到杨长明知故问,宋江心里咬牙切齿,面上依旧笑盈盈,轻声说道:“咱们久没独处,今日就想找你说说话,怎么样?最近日子过得还好吧?要是你怀念军营的生活,也可以调整到旱寨去带兵,我来安排就是.”
“哥哥不必麻烦,小弟过得很好。”
“不是吧?我记得三娘最爱骑马,现在搬到山上应该诸多不便,千万别与哥哥客气,咱们可是好兄弟。”
“小弟真没客气,虽然宛子城小不便跑马,但绕着外城墙还勉强可以,前段时间是因为天热,所以才没有每日练骑术,哥哥有话不妨直说。”
杨长受不了宋江虚伪,当即挑明自己的来意,心说我知道你怀疑我搞事,可那真跟哥们没有关系。
宋江听罢瞬间收起笑容,正色说道:“今日二郎在席上我记得三郎支持招安,当初孔明、孔亮在北京屠杀无辜,你还亲自阻拦了他们,可为何”
“哥哥稍等,二哥今日说的话,跟小弟一点关系都没。”
看到杨长矢口否认,宋江捋须蹙眉补充道:“我曾多次对二郎说过招安,当时他都没有出言反对,今日着实让我感到意外.”
“哥哥当时客居青州,而现在已是梁山之主,情况怎能同日而语?二哥与鲁大师,都是被官府伤透之人,您如此直白盼招安,的确很不妥”
宋江听到前半段还好,到了最后一句实在没忍住,激动得起身怒喝:“我盼招安?我难道仅仅为自己?咱们有一百零八兄弟,大家都愿一辈子做贼?”
“哥哥息怒。”吴用急忙将其扶住,轻声提醒道:“我观杨长兄弟有想法,咱们不妨听他说下去。”
宋江蹙眉拂袖重新坐下,心中不认为杨长能憋好屁,便淡淡说道:“那就说说看,若然真是高见,我定有重赏。”
“呵呵。”杨长浅浅一笑,对曰:“谈不上什么高见,小弟只懂些粗浅的道理,我家乡有句俗语‘上杆子不是买卖’。”
“什么意思?”
宋江眉头忍让紧蹙,而吴用则捻须若有所思。
杨长正色答曰:“意思是招安要双方有意,单方面热情是成不了事的,这样还会引得兄弟们反感,若是想办法让朝廷主动来请,那时情况就会大不一样。”
“朝廷怎么会.”
“哥哥,杨长说得有道理。”
吴用接下宋江话腔,望着杨长诚恳问道:“早听说你聪慧过人,既然知道哥哥的心意,有计不妨说出来?大家一起参详参详。”
“军师面前,小弟怎敢言计?不过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