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tet_c">“夫子,我也是。”徐淑双捧书籍,扭头回了一句忙回首,好似这样做不会发现一样。
“你们都是这么想的?”田夫子厉声斥问。
司有锦保持沉默,她也不知女儿家读书该有什么出路;科举吗?她不觉得她能出头,跟许许多多的男子一样走在科考的独木桥上,一个不小心便会摔下去。
方明媚和罗丽丽纯粹是来混日子的,送她们来的时候,家里的父母就说过;不指望她们能有多大出息,她们好好的,能为家里带些好处就行。到年纪了,找个人嫁了,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就是她们的一生。
田夫子只觉得头疼,这跟她一开始的预想不一样啊!
能来县学是多好的机会,能抓住就有一步登天的可能;为什么不抓住,为什么不努力?把所有的希望放在付母身上是愚蠢的做法啊!当下很多父母都不止一个儿女,有的甚至是五六个。
母爱分薄之后,得到的关注就少了;获得关注多一些的那一个人会得到偏爱,父母的偏爱代表着什么?她太清楚了。
当初她就是被忽视的那一个,偏爱是姐姐的;结果,父母拿她给姐姐铺路,姐姐倒是生活美满了,她却半生凄苦。生了孩子死了,不能再生被夫家休弃而出;若非有人推荐她来县学做夫子,她甚至想一死了之。
“罢了,田夫子,她们没有这份觉悟说再多也是枉然。”冯夫子出言解围。
田夫子沉重叹息,与冯夫子重新坐回石凳上;冯夫子朝明婳招招手,“有劳你去叫上肖大丫一起过来背书。”
“好的,夫子。”明婳点头跑开了。
徐淑姐妹几个默默吐槽,明婳不讲义气。
明婳找到肖大丫时,她已经缓缓站了起来,也许是蹲的太久,腿脚活动不开了;起来时险些摔倒,稳住脚步后疼的龇牙咧嘴。
“大堂姐,原来你在这里数蚂蚁啊!两位夫子喊你过去呢。”
“知道了。”强忍着腿脚不适,走到她面前停住脚步,“堂妹,我们走吧。”
明婳轻声一笑,率先转身往回走;肖大丫跟在后方与她一道回到大树下的是桌前,明婳作揖,“冯夫子,田夫子,我把大堂姐唤来了。”
“两位夫子好。”她这般知礼,肖大丫不甘落后,也长身作揖。
冯夫子看了她一眼,“拿上书,去墙根下看书吧;早食前背诵下一片文章,如若不然,将背的文章抄写千遍。”
“什么?”
肖大丫大吃一惊,下意识惊呼出声来,“一千遍?”
“大惊小怪做什么?”田夫子不悦颦眉,再看有礼有节的明婳,顿觉顺眼了很多,“多跟明婳学学,她比你小,行事有分寸,懂进退;你这个做堂姐,怎的能落于人后呢?”
“是。”肖大丫咬牙。
“去吧。”
肖大丫心中有气,走时忘了行礼;惹的两位夫子连连摇头,心性太差,有的磨练了。
“冯夫子,田夫子,我也去背书了。”明婳作揖回屋抱上书本去找徐淑等人。
徐淑姐妹几个冷哼一声,到底有难同当了,不好给脸色看;姐妹几个默契的谁也没说话,认命的跟书本的蝌蚪文做斗争。
肖大丫自觉到旁边的小角落里,不惹这群人。
在书院中多番试探,已然知晓,这里没一个好人;不管她多可怜也没人可怜她,眼泪没用,扮柔弱反而惹人厌,多说多错,那她不说行了吧?!
半个时辰过去,眼看到朝食的时辰,冯夫子喊人过去一个一个挨着背诵。
徐淑磕磕绊绊背了一篇文章,心下忐忑,以为过不了。
司有锦相对流畅,程怡只背了半章,方明媚开口就打磕绊,罗丽丽也只背了半章;至于肖大丫,她也就刚刚认的完字儿,自个儿不用功,没将心思用在正途上,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