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明婳这女娃气运极好的。」太清圣人道。
通天教主轻笑，并未正面回答，却给了两位圣人一个答案。
玉清圣人的目光落在大殿外，前面三个是大哥和三弟的弟子；再看看他的弟子，到现在还在生闷气，不曾反思自身过错。再看燃灯，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儿；以前没发觉，现在再看，他说的那些话，可不是调停的话，而是让广成子不敢动又心怀怨愤。
当初他们三兄弟在昆仑山时，不曾收徒那会儿确实感情极好的；即便他看不惯三弟懒散肆意，也没厌恶过他。
然而，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三弟生出厌恶心的？
似乎是燃灯来了之后。
回忆一遍燃灯到阐教之后的一言一行，玉清圣人的目光变得晦暗不明；希望燃灯没有叛教，否则，他不介意出手灭杀。
「你倒是好福气。」太清圣人轻勾唇角，「我跟你二哥看着你收了一个又一个徒弟，虽然知道你是为大教气运故；可你那大教气运依旧在快速流失，可见万仙大阵并没用。」
通天教主感受颇深，道：「大哥说的很是，当初我就是为了截教气运才收了那么多弟子；现在吩咐多宝将人遣散了，只留一些根脚清静没有造过无端杀孽的弟子。」
「能这么做很好，只是你的弟子依旧多了些。」太清圣人沉思片刻道：「你的九个亲传都不错。」
其他弟子，太清圣人和玉清圣人都没看在眼里；那些弟子可有可无，收在门下还有可能牵连傻弟弟。
「三弟的徒弟确实太多了，有九个亲传已经足够了。」
玉清圣人说话直接，通天教主却不爱听，「以前需要他们的时候收入门下，不需要了就一脚踢开，像什么话？只把罪孽深重的那一拨人踢出去就行了，剩下的人只要安心修行，未来如何，端看他们的造化。」
太清圣人重新闭上了眼，那些罪孽深重的踢出去少说还有几千人。
玉清圣人道：「三弟，你收那么多弟子做什么？上千人了。」
天道只打出头鸟，三弟这般，迟早会让天道心生忌惮。
「二哥，他们都是我收下的，利用完就扔不是我能干出来的事儿；碧游宫留几个亲传弟子和随侍仙侍，其他人会让他们各自出碧游宫择选洞府。」
对此，玉清圣人和太清圣人都没法子了。
通天教主这人确实重情义，对他们两个哥哥更是敬重有加；对门下弟子这般，倒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