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招为定,你小子别不当回事,也不准下死手,还有,你既然要和姓贾的比斗,只准赢不准输,可别丢了我这个带路人的老脸。”
施望尘絮絮叨叨传音叮嘱道,不可能由着性子,让他们打生打死。
想要报仇其实有许多法子,决斗是次而下之的一种。
到底是年轻人,血性尚勇,也算是好事。
徐源长笑着传音回道:“知道了,老哥你现在怎么像个碎嘴婆娘,就不能盼我一点好,我可能输吗?”
老施给他定下三招见分晓的规矩,他得好生推演谋划一下,不能浪费这次的机会。
另外一边,贾义隆听得殷木秋与他商议的赔偿方案。
他像吞吃了一只绿头苍蝇,恶心憋屈还吐不出来,就那轻轻一剑,要赔殷泉八百灵币,怎么不去抢啊?
大动干戈将宗门和百缉司修士请来,还以为要激烈争辩一番。
哪知他们几个凑堆和和气气传音聊了一阵,像是在商量请客吃饭一样,便定下来全是他的过错,由他单方面赔偿,算哪门子事?
殷木秋盯着不服气的年轻人,传音告诫道:“别以为丢了面子,心底有怨气,如此快刀斩乱麻,是为你作想。真要是闹去郡城,观主可能不会保你,其中轻重,你自个掂量一下。你以为我犯得着与人低声下气赔不是,就为了一两个弃徒?”
不用疾言厉色,他将话说得极重。
年轻人狂傲一点不算坏事,但要懂进退能识时务。
失去宗门的依仗,外面流浪如野狗的二重楼修士一抓一大把,啥也不是。
贾义隆悚然而惊,忙低头传音回道:“是,义隆领命,殷管事教训得是。”
殷木秋欣慰笑着传音:“观主很看重你的才华,你有大好前程,何必与烂泥里的臭虫计较怄气?格局要放开,不要计较一时得失。徐源长还提出一个条件,他要与你比斗一场,三招为定,不分生死,今后恩怨一笔勾销,你认真对待。”
他当然不希望自己这边输了比斗。
有这么多人见证,为了宗门脸面,也要全力以赴。
贾义隆偏头看去对面,正好与徐源长的目光对一个正着,他心中憋一股气,脸上却露出笑脸点头示意,传音回道:“多谢观主赏识,烦劳殷管事跑这一趟,我接下徐源长的挑战,不会令您失望。”
荣牧和另外一名巡查使听说双方要在此地比斗一场,皆露出看热闹的神情,就当是跑这一趟的消遣。
他们毫不客气将齐再兴几名散修,当做无关人等驱逐。
案子都已了结,哪还用到甚么人证物证?
齐再兴想留下来见识一下二重楼修士之间的比斗,可惜他根本没有说话资格,二重楼散修同样没有地位啊,在官府修士眼里,不过是一只大号的蝼蚁,悻悻离去。
殷泉已经从施望尘手中拿到八百灵币的赔偿,和蓝影儿听说徐源长要与贾义隆决斗一场,两人心底感激,徐师弟实在太仗义了。
又不无担心,徐师弟毕竟突破时日不长。
他们退到远处,这等场合,不可能大呼小叫干扰比斗。
徐源长将竹箱从背后解下,揭去箱盖,蜷缩成一团的花背蜘蛛弹起再轻飘飘落到山头,冷漠的蛛眼盯上对面空中跃跃欲试的贾义隆。
“呃这……”
贾义隆有些傻眼。
那头妖蛛修为明显要压他一头,即使不能飞行,看那架势弹起七八丈不成问题。
贾义隆哈哈笑道:“源长兄弟,你怎么将赵均的妖蛛借来了?”
他以前去过两次黑记客栈,与赵均亦是相熟,便将话挑明,将“借”字加重,可不兴借用别人的灵宠斗法。
他已经听荣牧传音,大致知晓徐源长成为捉妖人时日不长,才晋级固气境不久,收服合用的灵宠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徐源长笑道:“妖蛛憋在竹箱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