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正是母夜叉。
怪不得脸的朝向反了;怪不得头上也戴着高高的蛇型发簪;怪不得一直蒙着脸面。
裤子云不明白的是,为何会同时出现两个豆娘为何她们之间出现打斗
扫地阿姨一时也讲不出个所以然。
裤子云拜托阿姨先给这几个可怜的孩子弄点吃的,他们已饿成耷拉着的芭蕉叶似的。
自己只好再次来到豆娘身边,轻轻地放了她手中的老鼠和猫。
“豆娘,我是裤子云,难道你真的认不出我”
“……”豆娘看了他一眼,但没有任何表情。
这时候,裤子云才深深地感觉到:
“最幸,是今生的相遇;最痛,也是今生的相遇。
最乐是今生与你相知;最苦,也是今生与你相知。
当一个人最在意你的时候,往往毁于你的轻描淡写。”
裤子云一把牵起豆娘的手,让他抚摸自己的脸庞。
然而,豆娘就像被抽干思想与情感的雕塑,手指在脸上划过时的木讷,似寒风中的落叶。堕落是其宿命;而旋舞,只是有情人眼中一段情愫罢了。
思到极致不想见,爱到极致不纠缠,情出自愿,事过无悔。
然而,因为爱情,豆娘爱得那么唐突,又爱得那么婉转;爱得那么深刻,又爱得那么浅淡。
如今看来,形体之爱只是引线,真爱一个人那叫灵魂。
当裤子云眼泪汪汪的时候,这时只见豆娘潜意识地喃喃自语:
“云儿,你要挺住。”
尽管痴傻了的豆娘,什么都可以忘掉,却唯独不能忘掉裤子云,唯独不能忘掉爱。
一下子,裤子云眼泪缺堤。
现在,他只想把豆娘从失忆里救出来,从苦海拖她上岸。
夜幕落下。
红毛大汉铩羽而归。所谓的决斗,可能又是个平手。
斜举着红樱枪的红毛,突然感到来者不善的裤子云,又是来骚扰他的母夜叉,所以这次梭得比蛇还快。
洞口。
“红毛兄,几日不见,你的腿怎么了,你是来这儿找我决斗的吧”
“我的腿并你屁事,呵,我找你决斗为权为色为武功还是为……”
“为情,你总把我当情敌,是吧。”
“我呸!滚蛋吧,别让我再看见你,更不允许再来骚扰我的娘子。”
“嗬,红毛兄,三年前的事何必挂怀。再说那时我比你先到,在我认识她之前,你还没有出现嘛。”
“可是我那娘子的心一直在你那里,我只是她泄情泄恨的工具。虽然她不爱我,但我却一直爱她,愿意为她赴汤蹈火、肝脑涂地。”
“……”
裤子云欲言又止,哪有闲情去理会红毛大汉。他抱着似睡非睡的豆娘,泪蛋蛋直滚。
红毛见裤子云不再搭理他,也就只管梭进山洞。
裤子云用手撩起豆娘脏乱的长发,轻声说:
“天黑了,我陪你一起数天上的星星,好吗。”
“……星,星……星星……”
寒风呼啸,哈气成霜。
裤子云抱着邋遢的豆娘,抿着她肮脏的长发,一步一步,逐字逐句,迈向绝情谷。
洞中的红毛在大叫:“叉叉娘子,我的叉叉,你何时能逃跑回来……”
那声音何等凄楚、苍茫、无助,令星空下的裤子云同病相怜,泪如雨下。
这真是: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