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清了清嗓子,然后一五一十地把一丘河、苟苟营所发生的事讲完。
气氛沉闷。
大家都在为美人鱼的成人之美感动得落泪。
花阳原本讽刺美人鱼不讲鱼道而占人道,听完她与裤子云的故事后,再也没那个讥笑的心情了。
花夕落下复杂的眼泪,肥肥姑娘掏出手绢一边擦拭一边说:“反正美人鱼跟裤子云拜过堂、成过亲了,这是铁的事实,是不是”
花枝又在扭动水蛇腰:“别火上浇油好不好,云哥哥说他们没有行夫妻之实,没肌肤相亲,有人信的就请举手,反正我打算信了。”
爱幻想的花下补充:“结婚不是重点,重点是掩人耳目,云哥哥的情场之路也够曲折的,有起伏却无波澜;门开着,却无爱情。本姑娘幻想他们各自抱着枕头,辗转反侧的痛苦样子,就为他们打抱不平。”
呵,这群伶牙利齿的姑娘,鸡蛋里也能挑出骨头来。
肥肥有点小冲动,她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话落,遭到群嘲,这举例太不恰当,花夕要她说出谁是苍蝇谁是蛋,令她哑口无言。
军师严肃成寒秋,待气氛缓和后,问:“美人鱼伤情如何”
裤子云回答:“相当严重,服下舟弃横所给丹药后,已无生命危险。”
“那就好,我真心敬重美人鱼,要不是她答应解除婚姻而成全舟弃横的女儿舟弃竖的话,在座诸君,就再也见不到裤子云了,现在我提议大家为美人鱼祈祷。”
气氛庄严肃穆。
祈祷完毕,军师接着问裤子云:“你真要跟舟弃竖结婚吗还是缓兵之计”
“是的,结婚。从某种意义上讲,的确是缓兵之计,然而,这结婚的消息都传出去了,我也不好出尔反尔,再说这会害了舟弃竖的名声。”
肥肥听得气鼓气胀:“我反对,我反对!这是趁人之危、趁火打劫。”
花夕捂着胸口,吐出:“要是我会气功,今天就会气冲斗牛,不过好在我不会气功,也就再无那个牛劲了。”
一旁的紫衣大侠窃喜。
军师又问裤子云:“接下来,有何打算”
肥肥抢话:“还用问吗接下来是结婚,再接下来是洞房,再接下来是小裤子云落地,还有接下来,那就是小裤子云长大后跟大裤子云一样,去祸害良家民女。”
这话把大家逗乐了,只花夕似笑非笑,偏向于哭。
裤子云再次清了清嗓子:“接下来,我先把大家带到黑峡谷,那才是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花上霜不再露骨,直起咔嚓作响的身板:“既然你都成为玄幻宗主的金婿了,那么我们就可以再次回到青城山。如此毕竟危险解除了嘛,因为贺离骚也好、方亦曲也罢,他们都怕着武功盖世的舟弃横呢。”
军师接话:“不妥不妥,此话看似天衣无缝,实则漏洞百出,你想想,舟弃横不是体制内人,武功再好也等于圈圈,跟官府作对,胜算渺茫,这些牛头马面的鬼,随便找个理由就可清除我们,所以我建议大家赶紧撤离。”
花阳问裤子云:“云哥哥,难道你没向你的新岳父提出我们长期被贺离骚、方亦曲追杀一事吗”
裤子云淡淡地回答:“舟弃横打算在我结婚之后,着手给贺府书信,警告他们不要对大家轻举妄动。”
钱无用插话:“那你就快结婚呀,一旦结婚了,大家就解放了。”
裤子云正色道:“结婚只是个幌子,我的心里只有豆娘,大家若不撤离,便会困住我替天行道的手脚。”
花上霜接话:“裤子云,你就安心地跟舟弃横结婚吧,豆娘已死。”
裤子云大声说:“豆娘虽死,但能复活,她的尸首并无腐烂迹象,我相信她只是昏睡而已,另外,美人鱼答应过我,一定要与豆娘的尸首一起呆在水世界,她要为豆娘日夜祈祷,直到她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