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拖长语气,“都数年过去了,怎么方亦曲还在当知县呀,这真是占着茅坑不拉屎,浪费了名额。”
贺天问眼睛一翻:”皇妃娘娘何不将没半点本事的方亦曲调离别处,或高升位置,腾出名额来呢?”
军师哈哈大笑:“骂你蠢就蠢在这里,不懂官场的官官相护,这叫牵一发而动全身,县令属于朝廷九品官员,不是说动就能动的,唉,也怪方亦曲太没建树,若有芝麻大点的本事也就高升了,从而留下知县的位置嘛。”
“那我该怎么办呢?我已过而立之年了。”贺天问相当着急。
“怎么办,你懂的,只要有空余的位置,县令一定是你,花头给我打过包票,毕竟多谢你这么多年来一直给我们运送粮草嘛。嘿,我听说云台县最近正流行瘟疫,有不少人死了,是不是呀。”
聪明的贺天问点了点头,目光喷射出欲望的绿火。
送走贺天问,军师对裤子云耳语:“要不了多久,就有好戏看了。”
正如军师所料,当他赶回云台县后,便把方亦曲骗至贺府,毒死了。
半月后,贺天问带着狗头怪来到峨嵋山。
议事厅,仅三人。
“军师,云台县有空余名额了。”贺天问很得意。
军师故作惊讶:“啊?方知县的身体不是好好的吗?他是怎么死的?”
狗头怪接话:“按军师的意思而死的,。”
军师立马一本正经,呵斥:“啥叫按我的意思?你这叫狂犬吠日血口喷人。”
这时,贺天问赶紧跪下:“军师息怒,方亦曲是得瘟疫而死的,染了天花。”
一旁的狗头怪不断狂煽自己的狗脸,蜈蚣身子被吓得流出粘液:“军师我说错了,方亦曲的确是得天花而死。”
“他的尸体呢?”军师停顿一下,“但凡朝廷命官之死,都要得到朝廷忤作的验身。”
贺天问一听,顿时冒出冷汗:“我和狗头怪当天夜里便把尸体悄悄掩埋了。”
“啊?”军师表现出惊慌失措的样子,“怎么能这样呀?”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快快把知县的尸体掏出来,放在隐秘的屋子里,千万要沉着冷静,我会叫京城的花头找关系派出几位心腹忏作来验尸。
至于你,要趁早写个想当知县的自荐材料,如此,你就静候佳音吧。”
贺天问感激涕零,叩头如捣蒜。
一旁的狗头怪露出锋利的犬牙:“我何时可以被调到京城为花头娘娘献犬马之力?”
“你呀,哪个敢重用呢?乱说话。”军师瞟了它一眼,又瞅了一眼贺天问,“我今天给你们间的对话不要给任何人讲,就当不发生过,否则以后要是出了什么事,就没人了帮你们了。”
贺天问不断点头。
狗头怪为表坚定,狠狠地咬了蜈蚣身,飙出一米长的腥血。
…
初秋谷未黄。
云台县万人广场人山人海。
在广场中央,是高大的行刑木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