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罢了。
这都是小事,如今既有了新契书,那不单是齐家要乖乖让出院子,就是程信,便是再不甘心,也是要打落牙齿和血吞地把这个冤枉账认下。
可若是她不要,那程信就是坐实了房契契主的名分,再想要要回院子,那就要用些旁的手段了。
左右不过一间小院子罢了,她若是又反悔想要要回来,他帮她拿回来就是。
只是,那样的事她便不用知晓了。
听到郑侯爷这番话,程木槿春柳般的眉便微微一动。
她可不是以前那个只会读书吟诗的程木槿了,这样的话她又岂会当真
若说是对她这样的平常百姓,此话当然为真,可若说是对用永宁侯郑修这样的权贵,那这话就不过是玩笑罢了。
过了明路又如何不过是多费些手段心思罢了。
至于郑侯爷为何如此说,亦不过是告知她此事她须谨慎,一旦落定,那么若是日后再想反悔,他是不会再帮她的了。
这也是应有之义。
程木槿自觉自己还没有那样厚的脸皮,真当衙门口是她们家开的了,想要如何便如何。
她只是自有自的计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