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了一圈儿,看着满目疮痍的大地,见着已经蒸发断流的黄河水域,最终那饱含愤怒的目光停留在了两個置若无人打的热闹的宏伟身影之上。
河伯手中拐杖略一顿地,伴随着神力汹涌而出。
刹那间山河变迁,一道冲天之瀑在蒸腾中汹涌的漫过地面,洪流的冲刷将两个鏖战在一团的身影强行分开。
“两位,闹够了没有!”
“天地自然有其命数,尔等如此暴虐无道摧残至斯,可想过蛮荒生灵,可想过山川江河?”
“若真有什么深仇旧恨,去天外打闹去,别在蛮荒打砸,劝诫之言仅此一次,若置若罔闻可休怪我不讲情.”
“轰!”
话音未落,一道细长的阴影忽的从天穹砸下,裹挟着的飓风发出凄厉的哀嚎,而后重重的击打在河伯仓促提起的手杖上。
猝不及防下,河伯被砸了个踉跄,原本踩着浪花高悬在天空中的威严身影更是难以维持,伴随着水流的破灭祂整个神都摔在了岩浆之中,好不狼狈!
“废什么话,一个替代品还跟咱耀武扬威来了!”
收回神铁,朱厌呲牙道:“说我俩暴虐,今日所死生灵可够尔等水神助纣为虐的万一?”
“你”
从岩浆中爬起身,还未来得及放句狠话的河伯猛的打了个激灵,再抬头便见到了一道自天穹中砸下的赤红阴影。
伴随着冲天的炎浪升腾,在巨斧抽离的当口,无数岩浆灌溉之下,几乎不见先前那威严且正直的身影。
“我倒是忘了,嘿,这倒霉催的!”
朱厌看着陡然间调转了矛头,不再跟自己寻不痛快的张珂,那狰狞的面上恍然大悟。
如果不是自己途中拦路的话,这小子原本就是要去找河伯麻烦的!
虽然过程出现了些许误差,但结果总归是对的!
这不,这倒霉催的,便眼巴巴的往刀口上撞。
好好好,鹬蚌相争,总是便宜了祂。
毕竟认真的熊孩子,谁打谁知道
“少尤,尔敢!”
“焚河炙地,焦土万里你本已经铸下大错,还敢寻衅于我?”
“念在你年轻,仅此一次,若再肆无忌惮,免不了将你擒了交到舜帝面前请罪!”
伴随着一道流光的闪现,河伯的身影在众神之墙的位置重新凝聚。
只是,看着那佝偻的身影,诸神眼中神色莫名的变换。
为什么总觉得这位有点中气不足的样子?
不足,那就对了!
连一群野神都能看明白的事情,祂堂堂黄河河伯,四渎之一,又怎么会愚不可及。
这货能在这个当口巧妙地出现,其必然是受到了大禹的指派。
如果按照常理,率人在黄河之畔恭敬点劝上三言两语,让祂在一众眷属面前挣点面子,些许水患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别的水神兴风作浪,以至于掀起灭世之洪淹没蛮荒的大部分区域,其只不过是为了在符合自己的版本下尽可能地赚取更多的利益。
为权为力,不外如是。
但河伯作为四渎,在水神一系中已经走到了顶点,能与之媲美者寥寥无几,且头顶有玄冥,应龙等几位镇压的情况下,祂的地位就变得有点尴尬。
说是低不成高不就有点夸张,但一人之下对于任何有野心的存在而言,也挺难受的。
但参考了自己上一任的河伯也明白,除非蛮荒局势变换,天地重演,否则这条道路已经没有了未来可言。
如此,在事实既定的情况下,利益交换顺遂了他们的心愿也无不可。
可你既不拜山门,也不贡祭品,上来就是横冲直撞的扫灭黄河水神,这态度可让河伯颇为不喜,祂若是眼巴巴的凑上去,哪自己这河伯还怎么干?
有谁还会尊敬于祂?
再加上前任的一些个经历,河伯自是脾气上来闭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