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杯冒出的蓝白火焰猛烈地抖动了起来,就连雕刻粗糙的杯子本身也激烈的晃动,仿佛在抗拒着什么。但是,最终这种反抗被镇压了下来,一切恢复平静,而穆迪教授手中的那张羊皮纸也消失在刚刚那异动地火焰中。
“阿拉斯托和罪恶斗争了一辈子,他的经验和嗅觉并不比你我要弱,很显然,他同样意识到如果有人想动什么手脚的话,那么今晚无疑是最恰当的时机--”
阿莫斯塔再次捧起了茶杯,平静地看向同样回馈以平静的邓布利多,再次重复道,
“真有趣——”
不得不说,有些时候,阿莫斯塔身上斯莱特林的印记是非常明显的,你不要指望他对待自己不喜欢的人会有多宽容。
“我猜是阿拉斯托是在巡逻--”
邓布利多也动了动他银白地眉须,语气平静地说道,
阿莫斯塔呷了口热茶,微微摇了摇头,
邓布利多准备为阿拉斯托在这学年开始的时候,在门厅那次鲁莽地行为做些辩解,但是忽然的,刚刚那非常有节奏的拐杖敲击地板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邓布利多要说的话。
事情似乎正如邓布利多所说的那样。
邓布利多无奈地笑了笑。
穆迪教授拄着拐杖停留在年龄线外,他那只蓝色的魔眼在眼眶中疯狂转动,似乎在观察四周有没有心怀叵测者的潜伏,一分钟后,确认四周安全的他开始绕着火焰杯转圈,他的两只眼睛全部定格在火焰杯粗糙的杯壁上,就好像和卡卡洛夫一样,确认火焰杯是不是被人动了手脚。
哒、哒、哒——
就在这时,一阵有节奏地敲击地板的声音打断了阿莫斯塔和邓布利多的交谈,将他们的注意力重新拉回到门厅那边的动静里。
“凭心而论,福西特小姐的幻身咒还是具备一定的火候的——”
“喔!”
阿莫斯塔呵呵笑道。
一秒、两秒、三秒--
没有任何事情发生,隐匿者发出压抑地欢呼声。
咕噜、咕噜、咕噜--
穆迪扒开随时携带地酒瓶瓶塞地动作甚至有几分迫不及待,他猛地灌了几口酒,紊乱地呼吸和骤然灌入咽喉地液体让他剧烈地咳嗽了两声。
暗中隐匿身形的人似乎在纠结和犹豫,她没有贸然行动,一时间,门厅里就只有火把燃烧地噼里啪啦的声音和尖锐地、吓人的风啸。
天际,云开月明。
这个想走点特殊路子的拉文克劳女孩痛苦的躺在线圈十英尺外的冰冷地面上,痛苦地哀嚎着,也许是洁净地大理石地面映照出来的反光让她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露馅了,在疼痛可以忍受之后,她费劲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本能地抚摸着自己的脸,然后,她就摸道了一团毛茸茸地胡子。
半晌,穆迪教授停住了脚步,他望了一会墙壁上已经陷入沉睡的画像人物,随后,转身离开门厅,朝着城堡外走去。
“准备去场地上巡逻?”
“真有趣——”
邓布利多用一种被逗乐地语气说道,
“在霍格沃茨,拉文克劳的学生在学习上投注地精力最多,所以,他们的成绩普遍要好于其他三个学院,一直如此说实话,我没料到有人能这么快配出增龄剂,福西特小姐或许一早就有准备--”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造成了动静,穆迪教授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离开了,他没有上楼,反而快步走向门厅一侧,身影迅速消失在通往斯莱特林地地下通道的阴影中。
而沙发上的邓布利多--他的后背悄然离开沙发柔软的靠背,面无表情,半月镜框后湛蓝地眼瞳中透射出丝丝寒意,在壁炉辐射出的热气和门缝挤进室内的寒意交汇而成地微风下,邓布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