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 我缓缓开口道,“这些钱,如果被查出来,你们不单单要交税,还要说清楚来历,不然就要没收。”
其实我是在吓他们。
只要他们说这些钱都是赠与的就一点问题没有。
当然,赠与要有赠与人——怎么的他们都要说出马元马义的名字。
而对于富民花鸟来说,马元和马义,就等于赵天赐——这些老板还不知道马元和马义的背后就是赵天赐。
“这……”
吴杰犹豫地坐在凳子上沉默了,他时不时看向身后这些人。
“或者我给你讲讲外面的事情,你能知道的清楚一些。”
看到吴杰犹豫,我就知道还有拉拢他的机会。
说到底他不过是被钱财蒙蔽了双眼,老一辈的人里面,尤其是富民花鸟的人应该有一种作为古玩老板的荣誉感。
八成也是赵天赐给他们说了点什么大义凛然的东西才让他们收着钱反对我们。
这点我从之前丢货事件的那个自己这儿就感觉得到。
赵天赐和我一样深谙人心。
只要站最对方的角度说话,让对方觉得你是在为他着想,同事再编出一套说辞,就能够轻易说服别人。
我开始给他讲述马元和马义最近的一系列行为。
堂口在不断减少,古玩市场在不断收缩。
除了富民花鸟整个鹤州东部只有马元和马义的两家堂口。
中部势力,腾云的堂口也在一个个被收购。
“鹤州马上就要变成下一个临安城了。”
“难道你想顺应这个潮流,被鹤州淘汰,不做古玩了么?”
当我说到这儿,看着吴杰那愤怒的表情,我觉得不用你再多多说了。
当然,他身后的老板就比吴杰的表情精彩多了。
有几个偷偷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一共七个老板,在他身后,只有一个跟他一样是群情激愤的表情。
“反了天了!”
“他跟我说的可不是这样!”
吴杰愤怒地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估计是我给的“刺激”比较多。
吴杰直接打给马元问了个究竟。
当然,马元这边推辞了不少东西,换成了另外一个人来回答——这些都在免提里听得到。
我听到了熟悉的赵天赐的声音。
其他人也都是第一次听到了赵天赐的声音。
“沈凡,你在吧?”
在赵天赐嘲笑式地暗示吴杰是个大傻瓜之后,他径直开口。
他能想到的我也能想到。
能够这么把吴杰的“三观”给扭回来的,估计也只有我了。
“我在,想聊点什么,你直接说,大家都在。”
“想要下战书也可以,但说无妨!”
这么说着,我立刻点下了吴杰手机里的通话录音按键。
“我倒是不想跟你下什么战书。”
“我只是先告诉你,咱们古代有句老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赵天赐缓缓开口道,“古玩这个行业本来就是行将没落,你怎么拯救都拯救不来的。”
“科技发展总归会让这一切都消失,几年之后,谁还会记得鹤州曾经是古玩之城?”
他补充道,“人的记忆和鱼没什么区别,时间可以洗去一切,只要够久,人会忘记一切,犯过去同样的的错误。”
说完,赵天赐大笑着将电话挂掉。
赵天赐这一堆所谓的大道理没有任何的把柄可以抓住。
他没有说明什么事是他干的,甚至连之前跟吴杰联系让他做什么都没有提及。
滴水不漏!
“好了,这下你们该清楚了吧?”
我缓缓开口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