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换上了,夜行衣裤,还戴上了一副可分为三层的“严防死守面具”。
这面具虽是系统奖励,但却并非是巧取豪夺得来,而是朱娘逃脱牢狱之灾后,所送的谢礼。
这谢礼相当走心,据说是请了江湖上的易容名家所作,冷不丁儿被摘下之后里面还有头套,头套里面还有一层仿皮质的贴肉伪装,除非是被人生擒毫无还手之力,否则就绝对不会露出真面目。
她先前几乎已经将它遗忘了,这会儿危险随时将至,也不得不把它祭出来使用。
任谁脸上蒙了这么好几层东西,睡觉也难得安稳,洛千淮打着呵欠熬到天明,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她并没有因此而放松下来,相反,那股子不妙的预感却更强烈了。
将整套行头换了下去,更衣洗漱之后,洛千淮进了前院药铺,自己抓了一服柴胡舒肝散煎下喝了,这才觉得心里那股子邪火散了大半。
可惜该来的总是逃不过,到了日上三竿之时,霁安堂外忽然喧哗大作,哭声与叫骂声不绝于耳,引得无数街坊行人皆来围观。
洛千淮带着人出来看时,只见数人抬了一具蒙了白麻布的尸体停在门前,三个身穿麻衣的女子正在哀声嚎哭。
这三个人她是认得的,就是昨日在同庆坊的小院内,侍候那位病患的两个女使,外加一位管家娘子。
那三个女子一见到她,哭嚎声立即便又高了一截儿,那位管家娘子还冲上前来,张着十根长长的指甲向她脸上划去,口中还高声悲呼道“庸医!就是你这个庸医,害死了我家娘子!
她并没有伤着洛千淮半根毫毛。章庆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前,也没见做了什么动作,那女子就倒飞了回去,与两位女使并排跌坐在一处。
她明显有些懵,疑惑地抬头看去,正对上章庆漠然的眼,立时低下了头。
洛千淮第一时间冲到阶下,掀起白布查看尸首。
她清楚得很,自己开的药断不会吃死人,所以第一时间查原死因极为重要。没想到那白布下面,却是一张从未见过的年轻面孔,看年龄不会超过二十岁,便是人已经断了气,面色也依然清雅秀丽。
死人自然把不出脉,但她衣裙下摆满满的血迹却能说明不少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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