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生慢走。”目送王道中离开,柳土獐暗地里“呸”了一声。
开什么玩笑,赵长河与我们家圣女那味儿,腻得人浑身鸡皮疙瘩,都这样了尊者都没肯杀,甚至还派了直属翼火蛇去取代,那是对赵长河多么看好的表现?指不定赵长河明天就要成四象教姑爷了,怀抱圣女还得缠条翼火蛇呢,你算老几啊你杀。
要么去西域吃灰,要么回琅琊终结追杀,还算你聪明,我们与王家有些合作还不想这么快翻脸。
“走吧,回布庄。”
那边王道中没走多远,就看见一个白衣剑客孤独地走在黄沙。
“王先生?”剑客不确定地问。
“听雪楼鹰霜是吧?”
“……不错,我们这就是王先生的单。”
“……”两人你眼望我眼对视了半天,王道中终于道:“昆仑城就别去了,得到可靠消息,赵长河去了西域……但不确定此去是否又溜了,这人简直是老鼠。”
鹰霜拱手:“多谢告知,那我去西域看看。”
说完也不废话,直接离去。
敬业啊。
王道中笼着手目送鹰霜的背影,暗道这状况自己还真是不应该跟个小喽啰似的满天下亲自出击了,那不是自己该干的活。回琅琊关注着情报网,发号施令才对。
至于昆仑这个神经病地方,这辈子再来是狗!
…………
王道中在挨揍,赵长河在吃肉。
赵长河哪知道自己离开昆仑时远望沙尘临时改道东南,恰好避开了迎头撞上王道中……
这气运杠杠的。
当仇家们头疼追杀的时候,赵长河沿着山脉南行数百里,黄昏时住进了一个不知名的小镇子,镇子连客栈都没有,掏钱借宿在一间普通的农庄后院。
话说古时外出,和现代最大的区别可能就在这了……敲开农庄的门说要借宿,现代估摸着一个都不会让你进,在这里虽然也不是人人肯,好歹还是有的。
不仅有,只要你掏够了钱,人家还愿意出去买肉杀鸡,好酒好菜招待你。
舒舒服服地吃了一顿,感觉着饱腹感和浑身充盈的能量,好歹把此前遇到神魔压力的胆颤之意驱除了一些,于是心又静了下来。
此离昆仑,是赵长河出道以来第一次真正的仓皇逃离,而不是事情办完了走人。
是的,赵长河在此世第一次感受过“恐惧”与“死亡”是什么味道。
那根本不是一个维度的对比,彻彻底底的碾压,心灵受到的震颤无法言喻。
要是个脆弱点的,道心失守都很正常,说不定从此跪下,成为神魔的走狗,和他们忠实的代言人。
赵长河在想,玉虚不配合的情况下,此后他背后的神魔会不会另找代理,比如严缺?
自己的仇家是越发多了……好在严缺这些人并不知道他是赵长河。
风停雪消,月华如水,赵长河站在小镇院落,抬头望月,足足运用心法沉静了半个时辰,才终于低声开口:“你们强大到这个程度,你为何不威压于我?”
瞎子的声音不知从哪传来:“我不要狗。”
赵长河沉默。
瞎子似有笑意:“你要当吗?我可以让你舔脚。”
赵长河掏出金箔,开始解裤腰带。
“?”瞎子很是无语:“你干嘛?”
“给它撒点美容液。”
“无聊。”瞎子淡淡道:“我觉得你应该掏出的是新一页,而不是它。你是不是畏惧了,以至于连掏出来都下意识地避忌?”
赵长河耍宝的动作顿住了,半晌才叹了口气:“你说得对,我居然有畏惧,看来我也自视过高了,曾以为自己多么英雄了得,原来也不过如此。”
“这就是人。你以前面对王道中,岂不也是背上冷汗?只不过王道中给你的压力没这么离谱罢了,性质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