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河:“……”
他没去应和皇甫情的勾搭,反倒认真一礼:“长河有幸,得与夫人相知。”
皇甫情眨巴眨巴眼睛,微微一笑。
他叫夫人,真好听诶。
赵长河站直身子,长长吁了口气。皇甫情可以看得出来,他连精气神都有点不一样了,甚至原地有所感悟的样子。
对于赵长河这样的勇烈之辈,他从来不怕目标太高太难,怕的是迷茫没有方向。只要定下了方向,为之奋勇前行的过程本身就是他所喜,同时他那奋勇前进的力量也最迷人。
皇甫情很喜欢他那股气——连带着他曾经想要征服朱雀尊者的那股气,都很迷人。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不是就叫犯贱,要是被唐晚妆知道了怕是要被笑死。
和迟迟闹别扭算得了什么,自家人吵吵就过去了,唐晚妆才是一生之敌。
皇甫情赶走莫名其妙掠过脑海的唐晚妆,认真道:“你我携手互助,何用言礼。我也有事需要你帮忙参详。”
赵长河道:“是要突破最后临门一脚?还是感觉现在速度跟不上?”
这两件事可以视为一件事,因为没能真正破御,所以大家硬属性还是有点弱了,面临的问题就是打败了对手却追不上、杀不掉,积累下去后患无穷。
皇甫情道:“此前说破御要去极南之地真正见识南明离火,我现在感觉未必,其意我已经领略,见不见火源之处似乎并没有那么直观的意义,我破御所缺,应当是见到的特殊之火不够多……”
话音未落,眼前出现了一页书。离开琅琊时从央央那里拿回来的天书,很明显,现在这东西应该大家一起用,不能只自己突破完事。
皇甫情一凛:“天书?”
赵长河道:“天书之中有自然之页,其中多有各类不同火意,并且还会随着我所接触的收集记录。前些日子我在崔家看见了灭世之炎,天书也记录下来了,对你应当有用。”
皇甫情神色古怪地愣神了半天,这是不是叫瞌睡送上枕头?
他的气运真的好怪啊,以前觉得他的气运与夏龙渊模棱两可的太子之位有关系,现在看起来与夏龙渊一个铜板的关系都没有,那是他自己的势。
所谓时来天地皆同力。
却听赵长河道:“话说回来,面对风隐或者黯灭这种属性特殊的,就算大家也破了御,速度就一定能跟上?我觉得还真未必。我欲赴昆仑,找玉虚的同时再见见盗圣,看看是否能再挖一些东西出来……”
皇甫情皱眉:“你要去昆仑?”
“嗯……晋中之事,我想你能处理,趁这个时间差,我想去昆仑巴蜀各走一趟。”
皇甫情紧紧皱起眉头。
去昆仑巴蜀,理论上是应该去的。但这比去崔家危险多了……拿昆仑来说,大家都去过,两人定情也在那里,皇甫情深知昆仑之大还隐藏了大量的秘密,秘境都不止一个两个,说不定关注昆仑的神魔之眼都不止一双两双。
玉虚厉神通虽说都是正派,但每个人立场不一样,这不是正邪能分辨得明白。就比如玉虚之前号称的收留恶徒的原因,就不一定真是按他所言的那么简单。万一其意不利,那是御境去了都能折在那里回不来的,而赵长河还没破御。
但皇甫情也知道,如果要与胡人决战,这些不安定因素是必须整理明白的,不能丢那不管。
而赵长河现在很缺乏沉淀,可局势逼得根本没有沉淀的时间。可换个角度说,他的破御之途也有可能真得在那种地方才能实现,他的路径太难,普通的战事是很难做到的。
皇甫情想了半天,极为不甘不愿地开口:“你如果一定要去,临走之前还是得见见唐晚妆……无论是修行还是局势,她能有更多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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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老婆动甲状腺结节手术,来迟了。没事小手术一切顺利。本来觉得可以在病房陪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