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不会是找特斯拉大人寻仇的吧？”
“唉！希望大法师阁下能看到这一幕。”老约翰叹息着。
“这孩子身上就没几个钱。为了打听消息才硬着头皮进酒馆。而牛奶已经是他能想象出来的最便宜的消费了。”老约翰一边叹气一边继续擦着杯子：“世上多的是走投无路的孩子。我只是不想下次出城进货时，在大路边的荒地里看到他罢了。”
面对海啸般的嘲弄声，少年爬起来，低着头走到吧台前。
这时才有客人调侃起酒保来：“哟，老约翰，是什么让你大发慈悲的。你刚才等于送出去1个银币。”
破旧的法袍明显不合身，套在身上像个破麻袋似的。
酒保不动声息地随手擦着旁边水槽里拿上来的刚洗好的杯子，背出了《能量守恒定律》。
在满是肌霸和兄贵的当今社会，他一米六出头的身高显得太矮了。若不是他下巴还有点胡须，谁都会把他当小孩子。
“小子，这里不欢迎未成年人。”
几乎是话音落下，酒馆这阵子坏了两次的活页门被推开。
酒保盯着对方那双稚嫩但明显饱经风霜的眼睛，下一秒，他仿佛听到自己心中有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他姑且挤出一个职业性的笑容，顺便白了旁边几个好事者一眼，让他们闭嘴。
半个酒吧，超过三位数的人就这么以耐人寻味的目光，静静地看着少年举起那个原本用来盛劣质啤酒的木质大酒杯，将一杯牛奶倒进干渴得快冒烟的喉咙里。
“噗，他师父连人家的弟子都打不过，他还寻个屁仇啊！”
这几天有超过五千人涌进这座原本只有六千人的‘小城’里，当中考生数目接近三千。
“谢谢。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问问，哪里有魔法考试范围的提纲卖。我指的是，真的那种。”
“别问了，正货早已卖光，拉曼却伯爵的工坊根本做不及。除非有关系，否则市面能找到的都是不知抄歪了多少的劣质题目。”
他一手扫过吧台，只拿走一枚铜币，将剩下的铜币推了回去，捣鼓了几下，拿出一大杯温热的牛奶。
“这样啊……”少年的双目黯淡了下去。
一个半大的黑发少年。
这几天已出了好些混蛋，到处私自贩卖提纲，最可恨的是，这些家伙高价卖的还是假货。
“唉！那些贵族老爷总不能霸着所有的好位置吧。好歹给我们这些穷人家的孩子一条出路……”
“啊这……”少年细品着酒保的话，他非常清楚，这绝对不是一个酒保能胡编出来的魔法规律。瘦削干瘪的脸上，大眼眶里的眼睛爆发出希冀的神采。
哦！我看到了。
通过火蝠目睹全过程的雷恩忽然感觉惆怅。
无它，这少年让他想起一个非常特殊的名词【小镇做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