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顾予衡他们没有为难她。
兴许是那位帅哥在场的缘故,沈清若想。
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她隐约记得那女的唤他“裴哥哥”。
姓裴,搞收购的,上流圈子有名气,估摸着上网就能查到他的信息。
但眼下……
沈清若低头看了看自己皱巴巴的半湿套裙,24小时前它可还是名流品牌圈的宠儿,现下就连门口的垫脚毯都比它华贵几分。
“啧啧啧,”张婶咋舌,“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
家里佣人识得眼色,对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二小姐沈清雪是毕恭毕敬,对从山村接回来的大小姐却是没有半分敬意,说话也从没有分寸。
原本沈清若不想计较,毕竟不是自己的人生,可一旦确定接手了,她就不能坐视不理了。
“等会儿去我房间。”沈清若简单命令道。
“啊?”张婶有些懵,她没想到大小姐会这样和她说话。
“我有事吩咐你,尽快上来。”
沈清若丢下这句话就上了楼,刚换了套勉强合适的家居服,就听到敲门声。
“进。”
来人是个20岁左右的女佣,不是张婶。
沈清若知道张婶是一家的管事,面儿大,肯定不会自己上来。
她也不在意,把换下的衣服一股脑地塞给女佣,“干洗,注意熨烫。”
“就这儿?”女佣看着手里的衣服有些嫌弃,才道:“楼梯转角的杂物间里有脏衣篓,你丢那儿就行。”
“我说要干洗。”
“呵,就你这衣服还要干洗?”
“就是要干洗,立刻马上。”
女佣脏话都在嘴边了,思索再三还是咽了回去,极不情愿的回了句:“知道了,大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房间太脏,湿味太重,墙壁需要重新粉刷,地板也需要重新铺,家具太旧,窗帘太破,坐东朝西,白天闷热,晚上阴冷……”
“大小姐,你想说什么……”女佣有些不耐烦。
“我要换房间!”
“这……这我说的不算。”
“那你上来干嘛?”
“是张婶她……”
“哦~我知道了!”沈清若击掌,“张婶是嫌我麻烦,才找你来的,你无权无势,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把我踢来踢去,最后就不了了之了,对吧?”
“不……不是这样的……”女佣有点慌了。
“也怪我,怪我人微言轻,只不过是个大小姐,自然比不上掌管沈家财源的老爷夫人,更比不过受宠爱的大少和二小姐……”
“大小姐,你这是……”
“何必呢~”沈清若接过话,“终归是在山野乡村里待惯了的人,没架子没骨气,被看不起也无可厚非,看来我不适合待在沈家,我还是走吧……”
“别呀,大小姐,怎么说得像我们欺负你一样。”女佣开始冒冷汗。
“没有吗?”沈清若反问,“可能是我多想了,可这房间我实在住不惯……”
女佣汗流浃背了:虽然大家对大小姐很不待见,可毕竟也是沈家亲血脉,若正因为这件事离家出走,而监控又刚好记录了她是最后一个见大小姐的人,那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很快把这件事告诉了张婶。
张婶也慌了,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便是:“你告诉我做什么?”
“我也不知跟谁说呀~”女佣快哭了。
到了晚餐时,沈清若才下楼,就看到张婶疑神疑鬼地瞅着她。
这次张婶提前备了一份菜放在沈清若面前。
朱芮琳有些不满地看着沈清若,向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