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考试结束,苏禾也终于能和难听的琴音saygoodbye了。
但她仍觉得自己有控诉的权利,她用力敲响对方的门。
所幸今天有人在。
裴昀川打开门,两人看到对方的第一眼,都怔住了。
良久,苏禾先开口道:“我早该知道是你,那琴声真是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难听!”
“谢谢夸奖,”裴昀溪咬着后槽牙反击,“你也一点都没变啊,还是那么没礼貌。”
“你们兄弟俩讲话没一个中听的,”苏禾撇了撇嘴,又问:"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哥哥一个人在这边,我不放心……”裴昀溪突然意识到什么,“我跟你说那么多干什么……”说罢就要关门。
“等等!”苏禾又叫住了他。
“怎么?”
“不行的话还是放弃吧……我说钢琴。”
裴昀溪狠狠摔上了门。
就在这时沈清若探出头,“还没走啊?和谁说话呢?”
“一个弹钢琴很难听的人。”苏禾贱兮兮地回道。
沈清若以为她又找对门麻烦了,也没在意,扬了扬手中的购物袋,“陪我去买东西,今天做大餐给你吃。”
“不…不了,我今天还有事,很急,我这就回去了……”苏禾猛戳电梯按钮。
“你等我穿鞋……”
“真不用了,赶时间!”
恰巧电梯来了,门还没打开,苏禾已经钻了进去,又一顿猛戳按钮后,电梯门终于在沈清若进来前阖上了。
沈清若看着关闭的电梯门:“……”
苏禾则在电梯里喘着粗气:好险好险,逃过一劫。
要知道,比裴昀溪琴声还要命的,就是沈清若做的菜。
她能把再寻常不过的家常菜做出好几种味道,但没有一种味道是正常的,吃了以后很容易“拉穿肠”。
不用怀疑,苏禾亲自认证,那天她窜稀到只剩半条命……
顾予衡的生日是8月7日,像他这样生活在上流社会的小孩,寻常生日都要大肆操办,更别说成人日了。
这场生日会筹办了一个多月,从选址到布置、采买都精细的不得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给某国元首过生日。
请帖早就发出去了,沈家应该有一份,沈清若把自己筛了出来,自然不会去赴宴,岂料这两天,她个人竟然收到了两张请帖,一张署名顾启明,而另一张竟是顾予衡发出的。
这小子是被打傻了吗?竟然还敢邀请她?
“姐,你带我去呗?我替你好好揍他一顿!”秦屿摩拳擦掌。
“你当他家保镖是吃素的呀?”
是呀,这小子敢邀请她去定是因为保镖在场,在那样的场合,他能把黑颠倒成白,而她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无论是从名声、身体、情感,吃亏的肯定都是她。
小兔崽子,给我摆鸿门宴是吧?!
“那姐,你到底去不去啊?这不去吧,他小人得志,定到处宣扬你小家子气,拉不出圈门;去吧,又有危险……”
这也是沈清若纠结的地方,她倒不怕顾予衡说她坏话,只是顾启明都发出邀请了,不去的话拂了面子,以后难免生间隙。
她不在意沈家与顾家的关系,只是在乎沈青逸的前途。
在原世界,沈青逸能稳住脚跟,离不开顾氏集团的支持,而与顾氏集团的关系全仰赖顾母单方面的指腹为婚。
名流千金圈里,顾母与母亲的关系比较好,又在同一时期怀孕,便有了“异性结为夫妻、同性结为金兰”之说。
母亲以为是玩笑话,没放在心里,顾母却很认真,自打见到沈清若第一眼起,她就把她当作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