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段小喻被打住院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一中。
“没想到吧?那可是段小喻唉!段家帮的大小姐,段彪最爱的女儿,居然被人打了。”
“不仅被打了,听说伤势严重,被她叔叔和家庭医生送去医院了。”
“我去,那么严重,要住院吗?”
“应该是吧,你看,今天都没见到段小喻……”
“打人的是谁,那么凶猛?他不怕被段家帮报复吗?”
“不知道,好像是个女生,听说还是她打电话通知段家帮的。”
“那么嚣张?这女的身份不简单啊~”
“不简单的都在一班,她一个十一班的,顶多算是街头混子小太妹,恐怕她连段家帮的名号都没听过,纯属作死行为……”
“你怎么看?”
一班教室,温邈知坐在沈清雪前排课桌上,手里把玩着一把圆规,这话是问沈清雪的。
“我说了,她搬出去以后,我家里人就不管她死活了,你想做什么都随你。”沈清雪轻描淡写地道,好似沈清若的死活还没有此时手里的真题重要。
“那我就放手干了?”温邈知再次试探。
“随你。”沈清雪头也不抬。
“对了,那小子我也看不惯,要不一起解决了?”温邈知视线投向教室某处。
沈清雪猛地抬起头,朝斜后方看去。
裴昀溪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手上翻着一本巴赫的琴谱,清晨的阳光打在他半边脸上, 天然的金线勾勒出他的侧脸轮廓,精致得好像从画里走出的人物。
沈清雪看得痴了,全然没注意到温邈知脸上阴沉的表情。
“他那么喜欢弹琴,把手打断怎么样?”温邈知阴恻恻地道。
沈清雪浑身一颤,有些心慌地道:“你别忘了他哥哥是谁。”
“不就是搞收购的么?他家在M国的确很厉害,但仅限在M国,到了华国就得按华国的方法办事。”
“那是你没打听过,就凭收购,他在华国有多少产业。”
“产业再多没有关系依旧是块鱼肉,可任人宰割,今日他割别人的肉,来日就有人拿他祭酒,风水轮流转罢了。”
“再说他要盘活这些产业也不容易,听说这两天他在讨好巴结孙元,想来要在京城经营生意,还是少不了这层关系。”
“那有什么?”沈清雪嘟嘴反驳,“昀溪的哥哥是收购专家,只要是他看上的,没有收不到的,别看上流社会名利场那副嘴脸,个个怕他怕得要死,你最好也小心点,欺负了他弟弟,他一定……”
沈清雪说到这儿突然顿住了。
“他一定什么?”温邈知脸上带着促狭、不屑的笑,“他来收购我家产业?那赶巧了,我爸是副校,我家没产业,即便有他也找不到。”
“温邈知,你想干什么?”沈清雪脸色阴沉了下来,连嗓音都有些许嘶哑。
“不是说了么,打断他的手,”温邈知毫不避讳地说道:“刚好,和沈清若一起,省得麻烦。”
“温邈知,京城可不是法外之地。”
“沈清雪,这话也送给你,”温邈知最擅长揭人伤疤,“怎么?难道你忘了原来做得那些事?也对,原来你是为了顾予衡做的,现在换了心动对象,原来的事自然也记不得了?要不要我帮你回顾一下呀……”
“唰啦”一声响,沈清雪将桌上的真题全部掀了出去,握着笔的手微微颤抖。
“哎呀,别那么激动,”温邈知无事人一般,弯腰把地上的卷子一张张拾了起来,话却是说给外人听的,“不会做我再教你,要放平心态,认真审题……”
拾好卷子后,他微微直起身,在沈清雪耳边低语:“我们是一伙的,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