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在脸上划了好大一个口子,鲜血瞬间蜿蜒出来,把个清秀的容貌都毁了个干净。
林婉婉瞬间
惊讶的看着她,拿出自己枕边的金创药递给她,皱眉,不赞同的道。
“纵是有话要说,你也不必如此,我是让你投诚,又没叫你毁容?”
那侍女却顾不得往脸上涂,跪下连磕了三个头,再次重复。
“奴婢愿以性命起誓,划了这副容貌,奴婢再也没机会回宫,此后只能在主子跟前伺候,奴婢愿为主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求主子保奴婢一条性命,别叫奴婢死的不明不白。”
闻言,林婉婉叹一口气,轻声叫她起身,这才用水打湿了手帕,为她擦去脸上血痕,细心上了药,拍着她的手安慰。
“你的心思,我知道了,这是金创药,拿去能止血,一两日之内,我便给你配出一盒去疤膏来,用了这去疤膏,好歹不留疤痕,你年纪轻轻,相貌也不错,何必这样自毁前程。”
“再者,我也没非要强迫你用这种惨烈的方式表忠心。”
那侍女感激的连磕了几个头,这才转身默默退了出去,只轻声道。
“奴婢不便打扰主子休息,先行告退。”
林婉婉也点头,待转过身时,却更加睡不着了。
太后竟然塞给自己这样胆小如鼠的人,未免也太奇怪了些。
辗转反侧,直至天将亮,
林婉婉才沉沉睡去,彩云与追月两人也听到这边动静,即刻将消息送出去。
暗室里,季风弓着身子等待主子指示,半晌,却只听祁夜笑了笑,带着讽刺的道。
“有趣,能想到用这种方式来投诚,果真是宫里待大的人。”
与王爷的轻松闲适相反,季风却是神色紧绷,犹豫着问:“是否要寻个法子提醒王妃,王妃涉世未深,该不会被这人骗了吧?就算是可用之人,也要再观察观察,才能确定,贸然送上门的,必有疑窦。”
祁夜笑笑,漫不经心的挥手。
“此事不必费心,王妃可不傻,甚至比你想的还要聪明些,她不会信的。”
“可属下分明听说,王妃甚至都给她上了药,这般亲近,难道还不是已经得了王妃的信任?”
祁夜摇头:“只不过是女人之间怜悯的同情心罢了。”
季风这才点头,又小心翼翼的问。
“经过这次的事,王爷已经不能再继续隐藏下去,日后,恐怕阿勒代替不了王爷了。”
祁夜点头。
“不碍事,本王对他另有安排。”
季风这才点头,看着王爷,他几次想询问,王爷为何要冒着暴露身份的风险去救一个已是不洁之身的王妃,但却没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