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同样如此。
太后看着下人呈上来的那几份抄写的经书,连连点头,将其递给旁侧下人,打量着下头跪着的安嫔,颇为满意的道。
“安嫔倒是个懂事的,果真如你的封号一般,安安稳稳,哀家看着都觉心里欢喜。”
“你那孩儿如今也该成亲了,你这个做娘的心里,难道不惦记?怎么不曾听说过你对他的婚事有何畅想?”
安嫔一笑,对太后恭敬行礼:“妾不敢有丝毫想法,他虽是妾身的儿子,但更是陛下的儿子,自有陛下和太后做主,妾身虽为人母,却不敢为天家子嗣做主。”
太后颇为满意的点头,轻声夸赞:“你倒是比贵妃强上不少,不过哀家还有一桩事要同你说。”
她立即紧张的看着太后,就听太后皱眉感慨:“哀家也觉得这孩子不错,只是出身,略低了些,哀家亲自为他挑一门婚事,你以为如何?”
安嫔闻言,更是胆战心惊,却不敢反对,只轻声应是。
“多谢太后娘娘惦记着,妾先行替他谢过太后娘娘的好意。”
看安嫔对此也毫无怨言,甚至颇为满意,太后才点头,轻悠悠的吩咐。
“起来吧,明日宴会,哀家许你在宣
武门处与他相见一刻,你们母子二人这么多年来见面的机会太少了,一月才见一面,哀家都觉得可怜。”
安嫔这才如获至宝一般,对太后连连道谢。
太后摆摆手,漫不经心的吩咐:“去吧,不必与哀家道谢,都是哀家的子孙,哀家又如何能舍得叫他们受罪?”
纵然她这般说,安嫔也仍连声道谢,这才跟太后告别。
下人送上安神汤,递给太后。
太后辍饮了一口,就是一叹,轻声问:“你觉得老三这孩子如何?”
下人即刻笑着回答:“三殿下懂得孝顺,自然不错!”
太后笑了一声,点点她的头,轻笑:“倒是个会说话的。”
“哀家只愁着他这出身太低了些,明日按说是小选,不过是略思虑几个可供选择的对象而已。”
“可他的身份实在难成大器,哀家忧心,寻常女子辱没了他,豪富之家,又瞧不上他!”
下人小心翼翼的侧着身,站在太后身侧。
“这方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太后为三殿下,真是耗费了心思的。”
摆摆手,太后轻声叹:“再过半月便是选秀,哀家总要给他们这些孩子一个交代。”
下人小心翼翼的试探:“贵妃娘
娘今早来求见,只是太后尚未起身,奴婢就拒绝了,明日宴会想必少不得又要聒噪。”
太后皱眉,一脸嫌弃。
“所以哀家才说,最恨这些武将之女,个个顶着憨直的名声,行颠倒上下尊卑的事,日后再有这事儿,不必再来告知哀家,哀家想想都觉得晦气。”
下人连声称是,太后思虑片刻又轻声补充。
“罢了,明日宴会上再说。”
下人更是立刻答应,如此,方才退下。
太后躺在枕头上,懒懒的睡了过去,直到第二日下午,太后才终于在下人的伺候之下,换好了一身深色凤袍,两根凤簪垂落耳际,通体威严气派。
今日的宴会说起来,不过是巧立名目而已,只是太后想提前看看,这些入宫小选的女儿个个都是什么家庭,今日能把女儿送进宫里来的人,多半都是为了半月以后那场选秀的,彼此也算心知肚明。
太后便更是稳坐高台,看着周遭皇亲国戚一并入场,眼里带着欣赏。
待到女孩子们挨个入席之时,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明显。
而林婉婉和祁夜两人是来的最晚的。
太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