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知道,可林婉婉却清楚的很,这状元郎原本就是林语萱鱼塘里众多小鱼中的一条,偏偏还是一条痴情鱼。
只是他贫寒出身,为了配上林语萱,特意去考了功名,只是考上状元后,林语萱还是看不上他,于是便又自请去山南治理水患,想要立下一等大功,封官加爵,却不想,把自己的身体弄垮了,落下了残疾。
如此一来,林语萱更看不上了,恨不得与他撇清关系,离得远远的。
林婉婉这话,瞬间就吓坏了原本还嚣张的林语萱。
她一脸慌张的连连摆手:“不,绝对不行!”
看她这慌张的样子,林婉婉就笑,明知故问的问:“怎么了?你还不愿意嫁给我国的勇士了?”
“那状元郎虽说并未在战事上立下什么功劳,但为国为民也是操碎了心,难道你还看不上人家不成?此事若叫人知道,恐怕咱们府里是要落个嫌贫爱富的名头了!”
“咱们之前跟陛下所说的忠君爱国,也就是个笑话,妹妹既然是父亲最疼的人,难道忍心叫父亲的名声担上污名不成?”
林婉婉明知故问,逼迫得林语萱木讷,不知如何张口。
过了半晌之后,她
才从嗓子眼里憋出一句:“并非我不愿,只是我早已心有所属,恐怕不能如姐姐的意了。”
林婉婉听了这话,明知故问的笑着道:“那算什么?只要你还是清白之身,又尚未婚配,发乎于情,止乎于理,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自己说了算的道理,林大人,你说是吧?”
看着林昊天想要替他辩解的样子,林婉婉含笑补充。
“那位状元郎救的,可不只是数万百姓,一旦降低冲毁河堤,河东平原受损,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说的严重些,便是举国受苦,也不为过,难道父亲为国为民这半生,如今到老了,却舍不得区区一个女儿吗?”
林婉婉边笑边低下头,眼里带着恨意:“别忘了,父亲当初也是舍下我了,要不然我又怎么会嫁进寒王府了?个中缘由,想必你们比我更清楚,父亲这般做派,该不会是想逼女儿重新再说一遍吧。”
林昊天瞬间哑然,不敢再多说话,只小心翼翼的解释。
“并非如此,只是此事……”
他刚要开口,看着林婉婉挑眉纳闷的神色,他又回过神来。
林婉婉若真有那份善心,就不会这般咄咄相逼了
,说到底,还是有心要让林语萱付出代价,才会由此做派。
所以他也只得住口,不提此事,默默的低下头去,任林语萱再怎么说,他也不再理会。
林语萱至此才知道,此时已到了山穷水尽之时,她慌张不已的在周围巡视一番,目光推向祁天逸之时,祁天逸却转身躲开了,避讳之意,溢于言表。
很明显,祁天逸也不愿帮她。
林语萱深吸一口气,咬牙答应:“好,此事容后再议。”
她目光里带着几分恨意:“我必定不辜负姐姐的这份好心,至于此事到底是否能成,恐怕就要另当别论了。”
林婉婉漫不经心的回答:“妹妹若真有这心,我想,陛下也是很乐意为你们二人赐婚的,我明日便派人去问问那状元郎,先看看他的意思再说,不着急,自有你的好处在呢。”
林婉婉说完这话,刚才叫人去取的嫁妆单子也已经送回来了。
林婉婉将这单子递到了林昊天面前,笑着问他:“林大人,你要不要好好瞧一瞧,这到底是不是我娘的陪嫁?正巧,也叫这铺子的掌柜好好看一看,下次再给人做活,就得睁开了眼睛,好好看清楚了。”
“不
过没关系,或许他下次会遇到更好的东家,不会计较他这些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