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宴会,祁夜可就没参与了。
他回到了书房里,写了一封书信,交给下人,叫他们去送。
而后便听阿勒纳闷的问:“王爷不是瞧不上王妃吗?怎么还这般抬举她?”
祁夜挑眉看向他,淡声道:“本王何时说过本王瞧不起她了?”
阿勒怔住,好像确实……没有。
“本王只是觉得,她有利用价值罢了。”他冷笑一声,“既然她能为本王所用,那么就让她尽情发挥作用吧。”
“难道王爷对王妃就没有一点别的什么?比如说喜欢?”阿勒忍不住又问。
“你觉得呢?”他凉飕飕地瞥了阿勒一眼。
阿勒立马低头认错:“小的多嘴了。”
其实,在王府里,谁都知道王爷是个极度讨厌女子靠近身边的。
可是偏生,就是有一个例外——王妃!
祁夜眯着黑眸,手指轻轻敲打着椅背,想到今日在镇国公府瞧见的事,忍不住有些纳闷,轻声吩咐季风。
“今日之事实在蹊跷,你速去查探一番,此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风便立即点头。
想了想,他还是轻声对祁夜补充:“据属下所知,那封被他拼命掩饰的书信,是写给王妃的。”
刚刚还有些喜悦的祁夜瞬间面色一
怔,冷冷回答:“不过是些古早之事,不足为虑。”
相比之下,他如今倒是更好奇,那客房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当然,好奇的人不止他一个,今日深受其害的祁天逸更加好奇,一直到被下人搀扶回府,他都紧皱眉头,满脸不解。
直到凝香为他端上一杯茶,他才看向凝香,冷声问:“世上可有什么能够叫人五感丧失,却又没有任何不适的东西?”
凝香一愣,她也知道主子今日所经历的事,立即轻轻点头。
“是有的,光是江湖上这样的手段,便有上百种,只是奴婢方才已经探过,主子身上竟无任何一种毒素,想来当时与中毒无关。”
祁天逸毫不意外此事,也跟着点头应和。
“我也觉得此事应当不是中毒,可如此蹊跷,甚至叫人来不及设防,本就是一步险棋,此事当如何收场?”
凝香皱眉:“会不会是有人不想叫主子去胶州之地彻查水患之事,才故意暗算的?”
“奴婢听闻,镇国公府的这位二小姐,跟许多达官显贵的公子,甚至宫中的皇子,都有些来往,此番闹出这般事故,也不排除是受人指使,主子不得不防啊。”
祁天逸却皱眉:“不管她是否受人指使
,今日敢拿书信威胁于我,若不是害怕暴露了身份,便真该叫她出去当姑子。”
凝香就笑,小心的奉上茶,轻声解释:“不过是个女人,主子若看不惯她,日后迎进府里来,冷淡上几年也就好了。”
“关键是主子好不容易才求来的这桩差事,可千万不能毁了,依奴婢所言,主子倒不如只静观其变,纵使日后有心仪之人,休妻再娶,也未尝不可。”
“眼下,主子必须大权在握权倾朝野,方能有把握做自己想做之事,这等机会,一旦错过,数年之内,绝不会再有了。”
凝香的话提醒了祁天逸,他主动吩咐:“此言有理,那明日朝堂之上,我还要细细斟酌一番。”
见他终于不再那般拒绝,凝香反而松一口气,她就怕主子太过于倔强,坚决不同意自己的计划,到时,所有的谋划就全都落了空。
翌日,朝堂之上,满座皆寂。
诸位大臣纷纷眼观鼻鼻观心的躲在一边,生怕出了意外,连累自己。
最最胆大的,也无非就是福安郡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