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皇帝竟然没有按照哀家说的去做?”
太后睁开眼睛,看着底下来汇报的宫人,柳眉一竖,冷声斥责:“没用的东西,哀家让你看住皇帝,竟然这都办不到。”
说完之后,看了一眼后面的侍卫摆了摆手,侍卫十分了然的将人直接拖了下去。
甚至在太后这里都听不到求饶声,就已经响起来了,闷闷的棍声。
这是已经动刑了。
太后却再也坐不住了,起身朝着皇帝的书房走去。
明明昨日夜里依然是答应下的事情,且也并不算是什么大事,怎么今日就临时变卦了呢?
一定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不然的话,皇帝在她手里掌控了这么多年,是不可能如此轻易的与她抗衡的。
“太后驾到!”
皇帝在书房里面披着奏折,就听到了外面太监扬声禀报,心中无波无澜的将朱笔放下,合上奏折,放到一边,静待太后进来。
太后满脸怒容,在皇帝面前确实也没有什么可遮掩的。
“皇帝,哀家不知道你到底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可是这件事情,忽然之间就与昨日说好的不同,你总该给哀家一个交代的。”
太后很不客气地说着,
一点都不觉得会得罪到皇帝。
不过太后也确实不担心会得罪皇帝,毕竟皇帝的这个皇位还是她一手促成的。
皇帝沉默半晌,还是没有拿出来那封圣旨,“母后,人都已经死了,若是在抹些污名倒也大可不必了。”
闻言,太后咬了咬牙,“皇帝不会不知道哀家可不只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皇帝你。”
“皇帝自己应该清楚,自己这个皇位究竟从何而来,如若斩草不除根,那必然是会后患无穷的。”
她紧紧的盯着皇帝,想从皇帝的脸上看出来一二分自己想要的。
皇帝却一直都是那副平淡的样子。
“若是按照母后这么说的话,那朝中半数大臣也该赶杀殆尽了,因为这些人曾经也支持过寒王。”
皇帝的反驳让太后有一些怔愣,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了,皇帝竟然会为这么一件小事与她抗衡。
“不过就是将寒王府查封,随后将祁夜这个人从皇家族谱上抹除,直接将府邸改为靖王府,让你儿子住进去,这有何不可?”
太后一边问道,一边不动声色地扫视着屋子里。
一定有什么东西是她漏掉的。
“母后,祁夜人已经死了,确实是应
该将府邸查封,可是,寒王府的东西,以及寒王在族谱上的名字,儿臣却觉得并不需要动。”
“毕竟是皇家血脉,是朕唯一的弟弟,总应该留一丝体面的。”
皇帝说完之后,太后的视线也扫到了桌子上,那封明显有些暗的圣旨上。
其实,历朝历代皇帝所用的圣旨纸张与绸缎是都大不相同的,只不过颜色看起来一样,所以百姓都一直以为历代皇帝所用应该都是相同。
像太后近身侍候过先帝,也见过本朝圣旨,所以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圣旨纸张并非本朝所用。
而是先皇时才会用的。
她什么话都没有多说,在皇帝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直接走上前去,将那圣旨一把抽了出来。
皇帝一惊,马上就要站起来去拿,太后却不等他的动作先展了开。
圣旨一展开,这倒是拿不拿回来无所谓了,毕竟太后已经看到了上面的内容,以及看到了已经盖上的玉玺。
她有一些意外的看着这封圣旨,上面竟然写的是立他为储君,可是当年的圣旨,明明说了,要立祁夜为储君。
怎么可能呢?
“当年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