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就能知道这其中深意了。
皇帝的思绪翻飞,陷入了回忆。
当时只是个普通的午后,父皇将
他叫去书房,手中写了一半的立储诏书,就拿给他去看。
他当时只记得圣旨上瞧见了“祁夜”两个字,心中已经不断增生的恨意,在此刻,直接达到了顶峰。
心中当然是怨恨的,怨恨父皇为何如此偏心,无论他多么努力,却只顾着宠爱妃子,更爱屋及乌,连带的宠爱那妃子生下来的皇子。
就算是年岁尚小,与他相比相差不少,可是也依旧选择了将他立为皇储。
当时他脑子里闪过的,全是太后同他说过的话。
他已经不得父皇宠爱,如果连皇位都争取不到的话,到时候等来的就只有赶尽杀绝了。
要么就是他得到皇位,杀掉祁夜,要么,就是让祁夜成为储君,顺利登基,从而杀掉他。
“此事,你以为如何呢?”
当时父皇如此问他,恐怕只是想听一听对这个皇位分给祁夜有何见解,他当时心底只顾着气恼,十分不管不顾的回一句:“全凭父皇做主。”就再没了后文。
或许当时父皇心中想他们两人倒是没有为了这个皇位争强起来,都以他为尊,无论什么安排,都尊重。
可是实际上。
他那个时候就已经包藏祸心了。
看过这立
储诏书之后,他便再也忍不住将此事告诉了太后,太后当时什么都没有多说,只是告诉他:“皇儿,你的机会可不多了,祁夜的母亲越来越得宠,你若想登上皇位,便只有另寻他法了。”
这到底寻了什么法子,他心里也清楚。
可是当时却被冲昏头脑,明明名正言顺的皇位不做,偏偏要做乱臣贼子。
即便如今,东陵仍旧昌盛,可是心中那道坎却如何都过不去了。
皇帝心中现在只觉得十分悔恨,当年父皇确实也并未有亏待于他,而当年的祁夜,也的确是玉雪可爱,招人喜欢。
可是他又做了什么呢?
皇帝看着自己手边也写了一半的圣旨,忽然间便停了笔,犹豫再三之后,还是一把火直接烧掉了。
既然已经一步错,那便不可步步错,事到如今,祁夜已经身故,往事便随风归去即可,也不必在他身后,再做些无谓之事了。
当年年少,逃不开太后的掌控,而如今,他已大权在握多年,确实没有必要把事情再做的难看些。
祁夜自小尊他为兄长,而后又尊他为君,实属不该再背上什么污名了。
他罪不至此,而他,也该偿还一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