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林听完白砚的话,脑子里浑浑噩噩的,他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于是让白砚再说一次。
看着许云林茫然的神色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白砚笑着重复道:“山长同意让你去给学院新的一批学子授课。”
其实这件事白砚很早就和许云林提过,许云林当时以为白砚是在开玩笑,便没有当真,毕竟学院里面的老师不是举人就是秀才,他这个连童生都不是的,何德何能。
“老,老师,这,这,我……”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许云林震惊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想说他有点不能胜任,可是又不想放弃这个机会,这个机会有多难得他是知道的,他又不让白砚失望。
当了许云林五年的老师,白砚自然知道许云林心中的想法。
“云林,不必怀疑自己。老师既然敢和山长开这个口,就是相信你能行。”白砚安抚着许云林。
有了白砚的这句话,许云林也有了信心。
“老师放心,学生一定不负所望。”
白砚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一次偶然的发现。那天他去找许云林,刚好看到许云林在给一个关系好的学子讲课。给人讲课的许云林和听课的许云林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状态。
听课时的许云林,更多的是好学,好问,谦虚,而给人讲课的许云林是秉承着为人师者为其解惑的原则,哪怕是遇到不明白的,他不会仗着是“老师”,强制“学生”一定要听,反而是和“学生”一起去找答案,在书中没有找到,就会来问他。
相比较下,白砚更喜欢后者的许云林,所以才会起让许云林去给新生授课的念头。学院里的老师在学识上都是没问题的,可是在授课方面过于古板,很多学子不喜欢这种的授课方式。为此,山长不止一次找到白砚说起这件事,问白砚有没有好的办法,白砚想起他看到许云林给学子讲课的情景,便有了这个提议。
一开始山长不仅不同意,并且还觉得此举十分的荒谬,后面白砚和山长讲了利弊,山长才说考虑考虑,这事也就一直搁浅了,白砚也就在无意间提了句,便一直没有后续。许云林也就没有当一回事。
过了一段时日,山长找到白砚,说同意白砚的想法。白砚会提这个,是有存在私心的,一方面是为了许云林在讲课的时候,对那些已经学过的书籍有一个重新的认识。站的角度不同,所能获取的认知自然也是不同。还有一点,白砚得到消
息,京城有一个大人物要乔装打扮来书院学习,他来的目的,白砚还没弄清楚,但是不妨碍白砚提前给许云林铺路,让他们提前认识,交好。
“好。”白砚拍了拍许云林的肩膀,说道,“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伤养好,等待新学子入学。”
“是,老师。”
许云林打算等白砚走后,让许小九去把梁大夫请来,看看梁大夫能不能找到办法,让他在三个月之内好起来。
正在家中研制新药的梁大夫还不知道许云林已经把小算盘打到了他的身上。
梁大夫把一味又一味药材接连着放入药臼里面细细研磨成粉末状,突然他感觉到鼻子有点痒痒的,转头看向一遍打了一个喷嚏,小声的嘟囔句:“肯定是许小九那孽徒在想方设法的算计我,哼!”
许小九也不是经常算计梁大夫,只不过偶尔一两次想从梁大夫这里讨点药,梁大夫每次都故意不给,等许小九和他斗智斗勇一番,才肯给,两人的师徒相处就是这样的。
看着药臼里面的药都成了粉末状,梁大夫用瓶子把它们装好,随后在上面贴上药的名字,放在药架最显眼的地方,在钓许小九这条鱼呢。
“砰砰——”梁大夫敲了敲
桌面,目光看向心不在焉的许云卿。
“梁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