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利如刀,透着寒光,冰冷刺骨。
李玉香不敢直视谢氏的眼神,这眼神太过吓人。
见李玉香不回答,谢氏开口道:“我竟不知道我在你心中是一个老巫婆。”
“你说我把云进和静言从你身边抢走?那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玉香心虚的不敢回答。
“不敢说?”看着李玉香心虚的神情,谢氏直接说道,“行,你不说,我替你说。以免你去外面败坏我许家的名声。”
“我也不拿云林来比较,我拿比云进小一岁的云深来比较。云深一岁就会走路,云进一岁却被你抱在怀里,你说你的孩子走路早,以后会受苦,你的儿子以后是享大福的人,你得让他晚点走路。”
“云深一岁半就可以自己吃饭,云进一岁半,你还在喂饭,还要哄着吃,一天都吃不了多少,被你养的瘦弱瘦弱的,风一吹就要倒的样子。”
“云深三岁,就知道自己是哥哥,妹妹的东西不能抢。云进三岁时只要是自己喜欢的,就一定要得到,不给就在地上打滚,哭喊。你非但不制止,反而在一旁叫好。”
“在大点,到了云进读书的年纪。云进连最基础的字都不认得。云进三岁时,就已经回读三字经,不要拿你
识不得几个字为借口,老二媳妇一个字都不认识,云淮三岁也能念出三字经,就连现在的小八也把三字经认识了有一半了。这其中的缘由你比我更清楚。”
这番话说的云进满脸羞愧,他涨红着脸站在一旁,手脚不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放,他对小时候的记忆不深,只记得在到了可以去私塾读书的年纪,祖父把他和几个哥哥弟弟一起叫到跟前,问了他们一些东西,哥哥都能答的出来,小一岁的弟弟也可以,就他不行,什么都不知道,一脸茫然的盯着祖父,听不懂祖父的话。
当时祖父的脸色先是变的十分难看,过了很久才好转,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长长的叹息,然后他就被云淮哥哥带走了,此后一直和云淮哥哥住在一起。后面过了一年,云深弟弟也和他们一起住了。
他现在才懂得祖父的那一声长长的叹息,是自责,是懊悔,也是生气。明明就是一家的孩子,吃这一锅饭长大的,怎么其中有一个被养成了这样,所以才有了后面不让李玉香继续教养他的事情,再这样下去,他就和废人没有什么两样。
而此时的李玉香却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她挺直脖子,反驳道:“那是我心疼我孩子,我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