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柳村,祠堂。
姜南听完张贵的阐述,脸色黑了不少。
他虽然在路上就已经知道了钱进加重税收的事情,但是没有想到竟然加到了五层。
这钱进好大的胆子啊,是把百姓往绝路上逼啊。要是今年是一个寒冬,那这秋水镇得有多少百姓食不果腹。
“钱进,你没收到本官派官差快马加鞭送到你手中的公文?”姜南冷声道。
“大,大,大人,下官收,收到了。”钱进低着脑袋回道。
“上面写的粮食税是多少?”
“一,一层。”钱进小声的说道。
“大点声,告诉大家是多少!”姜南用冰冷如薄刀的眼神盯着钱进。
钱进绝望的闭上眼睛,音量提高了不少。
“一,一层。”
此话一出,众人都瞪大了眼睛,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公文上的粮食只要收一层,让他们更没有想到的还在后面。
许小九听到只要收一层的粮食,目光微闪,她扯了扯凌风的衣袖,在凌风的耳边低语几句。
凌风听完许小九的话,脸色变得十分凝重起来,随后他抱拳道:“大人,在下有一事不解。”
姜南看向凌风,猜测他应该是发现了什么,想要提点自
己,于是道:“凌风掌柜请说。”
“这一层的粮食税是从今天开始的,还是往年都是这样的?”
众人听到这话,脸上的出现了众多表情,最后他们把目光聚集在姜南的身上。既期待又害怕姜南的回道。
都问到这个上面,姜南再没有听懂凌风话中的言外之意,他这个禹州知府就白当了。
他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钱进,然后看向众人,一字一句的道:“自我上任期间,一直都是一层的税收。”
凌风立即接到:“据我了解,姜大人已认禹州知府五年之久。”
姜南点头,默认了凌风的回道。
得到了答案的众人,把目光转移到了钱进的身上,那眼神恨不得把钱进拆之入腹。
有一个人直接悲惨的哭道:
“你这个狗官,这五年来,一直按两层的粮食来收。有一年,我家中的粮食遭了蝗灾,收成的时候,没有多少粮食,我苦苦哀求能不能少收点,等来年有了收成再还。结果一点都不通融,交了粮食,我家没剩多少粮食了,家里人口又多,最后没有办法,把我家的小孙女卖了,和人家换了点粮食,才熬过了那一年。我可怜
的小孙女啊,她才三岁啊,这一生我都见不到他了。是我这个老头子对不起她啊。”
老汉的哭声让在坐的所有的人,都响起了那一年。
那一年,家家户户都遭了蝗灾,好一点的交了粮食后,还能图个温饱,差一点的交了粮食后,吃一惨饿一餐的熬过了那年,再差点的,就是卖儿卖女了。
新柳村就有三,四户人家卖了儿女,其中有一家就是现在哭的凄惨的村尾的张树根。他家卖的就是家中最小的孙女,当时家中闹的挺大的,最后没有办法,为了家中其他人能活下去,只能狠下心来。
许小九看到张树根一把年纪,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心里也有点不太好受,在她的记忆中,好像没有听过这种事情。
一旁的凌风注意到许小九的神情,小声的道:“这件事发现在姜大人刚上任的那一年,那时候,还没你呢。”
许小九了解的点点头。
她出生的那年天气十分的干旱,差点就要闹洪灾了,要不是在她出生的当天,下了场大雨,后面的一个月内,时不时下一场雨下来,大概又有农户要卖儿卖女了。
为此,她还差点被村里人
称为福星呢,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