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纱产量少,且制造工艺复杂,温家用尽心力也才弄到四匹。按照惯例,送进宫的云锦纱由内务府登记,皇后一匹,赵贵妃两匹,剩下的一匹皇上赏人。
如今所有的云锦纱被毁,皇上和皇后看在萧殁的面上或许不会计较,可她刚得罪赵贵妃,对方不会错过这次机会。
温家这次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件事都怪我,宫里责怪下来,我去解释。”温高鸣很内疚。
他是温家长子,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本应该第一个察觉。
结果,妹妹已经安排好一切,他却搞砸啦。
温声声替他掖好被角,安慰道:“对方既然有备而来,又怎么会让你找到云锦纱。你安心养伤,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怎么能让你想办法,我没事。”温高鸣撑着身子要起身,“都是皮外伤,不影响。”
温声声拦住他:“哥哥不相信我?你妹妹好歹也是安乐县主,宫里娘娘总要给几分薄面。”
温高鸣眨眨眼睛:“安乐县主?”
他才出去几日,妹妹就是县主啦?
温声声绘声绘色讲述她如何与皇上斗智斗勇,最终捞了个县主。
“还有封地?在哪儿?
”
“圣旨只说在京郊,具体哪一块还没定。”温声声对此事并不上心,封地不管大小都是额外的惊喜。
温高鸣脸上的兴奋褪去几分:“我真没用,本想撑起温家替你遮风挡雨,结果处处都是你在忙,我什么忙都帮不上。”
“哥哥这么说,太过妄自菲薄。”温声声略带忧伤地开口,“还想着哥哥把温家的生意做大,让萧殁不敢欺负我,没想到……”
“他敢。”温高鸣闻言,猛拍床榻,结果扯到伤口,疼得咬牙,“他要是敢欺负你,就算打不过,也要用银子砸死他。”
“好,那也要先养好身体,才有力气砸死他。”温声声语气像是哄孩子,“爹娘还不知道你受伤,你不快点好起来,早晚露出破绽。”
这话击中温高鸣的软肋:“好,我听妹妹的,可你有什么事情不能瞒我?”
“一定。”温声声安抚好哥哥,转身离开,就看到蹲在门口肯小排的岳鑫,“先生怎么不去自己院子吃?”
“我怎么知道自己院子在哪?”岳鑫把偷听说得理直气壮。
温声声只是笑笑:“先生请随我来。”
岳鑫抱着盘子边走边吃:“你这庄子不
错,花草也养得好,呦,还有鸡和鸭,不错不错。对了,我只住两日,随便个地方就可以,只要吃得好就行。”
这庄子上的厨娘手艺不错,吃两天再走也来得及。
温声声引着岳鑫来到一处干净简洁的院子,屋内除了文房四宝外,有一张特别大的桌子。她记得萧世尘曾说过,岳鑫有随手记录的习惯,纸张喜欢堆在桌上,方便随手拿取。
“先生舟车劳顿,早些休息,有什么需要,找管家就好。”
说完,屈膝离开。
“云锦纱是贡品,你打算怎么和宫里说。”岳鑫用衣服擦擦手,将盘子放在身边,见温声声回头,他解释道,“刚吃了你的糖醋小排,总要做做样子。”
温声声淡淡开口:“温家刚捐款三十万两,皇上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钱的面子,不会为难温家。”
岳鑫嗤笑:“这话也就糊弄你大哥,毁坏贡品和丢失贡品,都是重罪,区区三十万两,就想息事宁人?我要是皇上,怎么也要温家半数家财。”
温声声望向远处巍峨的山峰,幻影重叠:“天下商贾不过是皇家的钱袋子,随便找个理由都能压死你,皇上多的是机会。
”
“我算知道,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