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啊,偷东西被当场抓获,人证物证皆在,我正打算把她送到大理寺。”温声声说得坦然。
撒谎谁不会,反正我有人证物证,至于是不是真的,我说了算。
白老夫人皱眉:“晚棠前脚送信说被紫衣侯欺辱,后脚就被扣上偷东西的罪名,我还没老糊涂,县主若不想谈,那我便带人去紫衣侯府要人。
普通人欺辱良家女子,都要负责,更何况皇家。”
“你威胁我?”温声声眼神微眯。
“不敢,我是真心来解决问题,是县主一再刁难,我不过是无奈之举。”
“解决问题?”温声声冷笑,“不过就是想攀附侯府,别说得那么大义凛然。沽名钓誉我见多了,像白家这种空手套白狼的,还是头一次。”
她看向白老夫人,“你救晚棠的时候,就存了心思,现在的情况虽不如你意,却也大差不离,是吧,白老夫人。”
白老夫人惊讶地看着她:“县主说什么,我听不懂。我是看晚棠可怜,才领回府。”
“这就是你的高明之处。”温声声笑笑,“让府中人叫她晚姑娘,更告诉众人,她是你的娘家那边亲戚。想来吃穿用度,应该也比丫鬟们好。你不断培养她的野心,让她甘愿顺着你铺的道路走。这种捧杀的手段,我见多了。
白老夫人既然想谈事情,想来是带着诚意来的,说吧。”
“既然两人已经有肌肤之亲,让晚棠入府,合情合理。白家有自知之明,晚棠身份不能与县主比,妾室的身份就可以。”白老夫人神情坦然,不似谈,更像是吩咐。
温声声挑眉:“若我不答应呢?”
“白家官位不高,可在京城多年,积攒了些人脉。紫衣侯虽卸下兵权,可在军中的威望还在。皇上忌惮紫衣侯,人尽皆知,三年前能为了百官的话,收回兵权,今日亦可。”白老夫人整了整衣袖,语气平和,仿佛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功高盖主,这是所有帝王的心病。
当今皇上本就多疑,只要朝中有人进言,再加上街上的传言,紫衣侯不死也会被流言扒一层皮。
只要让晚棠入府,便可免去这场灾祸,划算得很。
温声声觉得可笑,白家有什么底气,敢威胁福悦长公主和萧殁,真当两人是纸做的。
不入流的手段,也敢搬到台面上来。
骂他们小人,都是玷污小人两个字。
“白老夫人已经想好,我自然不拦着,我也想看看,是白家的人脉广,还是紫衣侯的人脉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