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谦安听着两人几句话就把自己卖了,心里嘀咕不能这么轻易让他们得逞:“我一个人势单力薄,出事连个通风报信的人都没有,韩家的庶长子不错,让他也去户部。”
萧殁看向温声声,见其宠溺地笑笑,开口问道:“你说的是韩清离?他在兵部好好的,调到户部不合适。”
“好什么好,多少年都没动过。”白谦安起身就往外走,“我去问问,他若点头,我们就一起。”
“你不拦着?”温声声见萧殁没让人追,忍不住询问,“韩大夫人能容忍庶长子去兵部,是因为韩家走的是文人的路子,若真调去户部,怕是坏了人家的好事。”
韩家乃大儒之家,韩大夫人容忍庶长子出生,还让他平安长大,怕是咽下不少心酸累。韩家投桃报李,让庶长子习武,避开嫡子的路,也算是皆大欢喜。
若韩清离调到户部,怕是要打破韩家的平衡。
“能调过去,就能调回来,不是大事。”萧殁坐到温声声身边,熟稔地靠在她腿上,“韩老夫人不是心狠之人,到底是长孙,她会护着。”
温声声任由他躺着,柔软无骨的手落在他的眉心:“你要
动谁?”
萧殁微愣,随即嘴角扬起一抹笑:“知我者,声声也。”
户部烂到根里不假,可到底是皇上的钱袋子,萧殁任由白谦安胡闹,皇上怕不会同意。
只有一种可能,声东击西。祁阳
萧殁闭着眼睛享受:“户部是烂泥,兵部何尝不是。早些年,凡入兵部的银子,还未出京城,便少了两成,到边关军营,能看到五成便不错了。”
提及军饷,他想起第一次见温声声,那时候她还不到十岁,软软诺诺地站在温乘意身边,煞有介事地告诉他,温家有钱,让他拿着钱,把那些坏蛋打走。
温声声没察觉到他嘴角的温暖,正色地点头:“说到底,军营才是你的地盘。既然早晚要回去,兵部就必须有你的人。”
她脑海中掠过几个人,都是前世帮六皇子登上太子之位的人。
“人我已经选好,暂时不能见。”
温声声瞬间明白萧殁的话,那些人怕是他埋在其他人身边的暗桩。
“几位皇子如何?”她不想知道,故意扯开话题。
萧殁闻言皱眉:“看似和谐,暗地里较劲。”
“他们打起来才好。”温声声提及皇家人,没半点好印象
。
萧殁眉眼舒展,唇畔飘出一句:“打不起来。”
温声声以为有人劝架,却不想,萧殁口中的打不起来,是真打不起来。
几位皇子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从昨天夜里开始,他们就开始拉,肚子里翻江倒海,刚进军营的精气神,早就不见了。
大皇子蜷缩在铺上,扫了眼同样无精打采的几个弟弟,心里说不出的痛快。
“让我知道哪个鳖孙整我,我剁了他。”二皇子气若游丝还不忘放狠话。
前两日还掐的几人,老老实实躺在大通铺上,与普通士兵无异。
六皇子嗤笑一声。
二皇子没好气地瞪他:“老六你什么意思,都到这了还摆什么架子。”
“是啊,老六,你知道什么,说出来,咱们兄弟可都在一条船上。”大皇子势弱,即便在被禁足的六皇子面前,也不敢嚣张。
六皇子虽被父皇褫夺封号,可赵贵妃还在宫里,信国公府也在,他想翻身轻而易举。
六皇子不屑地开口,“你们就没想过,为什么只有我们拉肚子,其他士兵就没事。这里是哪里?军营,萧殁的地盘,谁敢在他地盘放肆。”
大皇子和二皇子对视一眼,眼
中皆是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