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进入正厅,就听到这句话。
他走到温声声身边,上面的字映入眼帘:“皇家的东西你也敢捡?该说你无知还是胆大?”
“皇家?”男子攥紧掌心,惊诧道,“我,我在封地捡到,看着玉质不错,想着没人问,过几天就卖了。县主,冤枉,我真的不知道。”
温声声把玩手中的玉佩,神情懒散:“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强求。”
男人听到这话,松了口气,可他悬着的心还没落下,就听到轻柔的声音:“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来人,杀。”
两人神色大变,他们没想到安乐县主会不问青红皂白,直接杀了他们。
“县主,我们是……”
两人的话还没说完,倏然有人落在他们身边,直接堵上嘴,不由分说将两人带走。
温声声看向如冰,对方会意,快步跟上。
南星端起桌上的茶盏,手刚抬起,就感觉一股冷风刮过,手中的茶盏不见。
温声声的手去摸袖笼中的银针,鼻翼间划过熟悉的味道。
她微顿,下一刻腰间炙热,四目相对时早已入怀。
萧殁一手抱住温声声一手将茶盏放在桌上,声音里带着嗔怪:“我不在,连茶盏都护不住。”
温声声一愣,侧目发现刚刚南星拿起的茶盏是自己喝过的。
她瞪向南星。
南星尴尬地笑笑:“没注意,失误、失误。”随后低头蹭蹭鼻子离开。
待走出正厅,他回头看了眼,不甘地甩手离开。
“怎么这个时候过来?”温声声看着外面将人烤熟的天气,抬头落在萧殁的脸颊,拭去一滴汗。
萧殁喉结滚动,直接将人抱在腿上,像一个撒娇的孩子,侧过脸:“这边还有。”
温声声看着他放下戒备,毛茸茸的毫无往日的冷傲,心软得不成样子。莹白的指腹顺着脸颊,仔细地擦拭。
“遇到烦心的人?”
皇上最想掌控的便是兵部和户部,他怎么会任由萧殁往里面塞人。
提及烦心事,萧殁眉头微蹙。
温声声柔软的指腹落在上面,一点一点帮他抚平:“谦安不给力?”
“不是。”萧殁心头的火褪去几分,将怀中人抱得更紧,“白谦安带着韩清离在户部闹腾,被皇上叫去宫里训斥,碍于长公主和韩家的面子,给了个没多大实权的位置。只是他们小看了白谦安,进去才两日,便揪出两桩案子。
皇上恨铁不成钢,户部尚书跪在御书房请罪。
”
萧殁想到韩老太爷涨红脸站在他面前,骂也不是,夸也不是,只能跺脚愤然离开,倏然,心里舒坦了。
“那就是兵部不顺利?”
萧殁点头:“兵部一盘散沙,兵部尚书效仿户部推出几个人背锅,有后台的一个都没动。”
温声声皱眉,能让萧殁发愁的,怕是几位皇子的人。
皇上嘴上说整治各部,估计也怕揪出来的人与自己有牵连。
她抚摸着萧殁如瀑布的头发,看似一场肃清朝堂的清查,不过是将毫无根基的官员踢出朝堂。
“十年寒窗苦读,不过是替世家背锅而已。”
多么可笑事情。
厅外的热风吹进来,被冰鉴阻隔,直接挡回去。
啪啪的声音,宣示着冰鉴的不易。
此时,如冰进来,看到两人的状态,忙低下头:“大小姐,其中一人招了,说有人让他们引起封地暴乱,事后再给五十两。”
温声声将玉佩递给萧殁,萧殁看到上面的萧字,冷笑一声:“现在都懒得遮掩了。”
“事后杀人灭口,到时候拿回玉佩,无须遮掩。”温